“要把你整隻手斬斷,也不過是一使力的事。”楓隱冷淡地說著,同時收緊了手中銀絲。
江與暮痛的低吟一聲,不敢掙動,一道道血跡順著她的手腕滑落,像刀割一般。
然而楓隱卻不打算就此放過她,楓隱手指一晃,另一條銀絲仿佛有生命般纏繞在江與暮的另一隻手腕上,江與暮雙腕被縛,跪坐在床上,鮮紅的血跡染紅了淺色的床單,脆弱中透著病態的美麗。
楓隱俯身,貼著江與暮的耳畔輕聲說:“你受傷了我會心疼。”
江與暮聞言,嗤笑著,輕蔑地抬眼。
“與暮,你別再激怒他了,你怎麼了?”零零的聲音里滿是擔憂。
對啊,我這是怎麼了。江與暮在心裡嘆了口氣,厭倦地閉上眼睛。
然而她的示弱卻讓楓隱變本加厲,楓隱在開口時,語氣中的惡劣幾乎不加掩飾:“你真美,我可以吻你嗎?”
江與暮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看他,手腕上被金屬絲割出的傷口變得越來越深,汩汩流出鮮血,但她還是固執地後退,離開楓隱身邊。
“好了好了。”楓隱收回金屬絲,先妥協了。但他卻似乎以逗弄江與暮為樂,他語氣平淡地命令道:“去給我做些吃的。”
江與暮盯著手腕上流血的傷口,冷冷地抬眼,她勾起一側唇角,低聲問:“你敢吃?”
楓隱懶洋洋地點頭,揮手:“快去吧。”
江與暮在零零的指揮下找出房間內的醫藥箱,草草包了幾下,就出門往廚房走去。
寬敞而寂靜的臥室之中,楓隱懶洋洋地半倚在床頭,閉著眼睛小憩。
小黑趴在地上,安靜乖巧地看著楓隱的方向。
只見楓隱忽然點了點頭,像是在回應誰。
又聽他不耐煩地說:“我就是忍不住想要欺負她。”
“一零,你第一天認識我嗎?”
小黑看著“自言自語”的主人,還以為他受了傷出現了幻聽,站起身,前爪搭在楓隱身上,憐惜地撫摸他。
然後就聽它主人問:“這傻貓怎麼總想上床?”
去廚房的路上,零零軟糯的聲音認真起來:“與暮,你是不是情緒不太穩定?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嗎?”
江與暮沉默著走了一會兒,才開口:“我夢到關予奪了。”
零零也是一頓,才道:“嗯,你放不下他。”
江與暮搖了搖頭,小聲否認,她說:“我忽然發現,我自認為最快樂的日子,其實關予奪過的步履維艱。他那麼驕傲,在前線出生入死,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