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邵天高深莫測地一笑,也不回答,只說:「你們就在這裡遠遠看著你們師叔是怎麼做的,學著些。」
「那現在呢,該怎麼辦?」駱冰問他。在他們討論的當兒,又有兩名修士站了出來,表示自己跟嚴家是故交,願意幫助少年。
少年不說話,也不打斷,只是沉默地站立著,任由他們在自己身邊爭吵。駱冰看著那群喋喋不休的老麻雀,恨不得打破空間給他們喚一場雪。既然知道他受傷了,就讓他安靜地休息一會兒,這麼吵來吵去,他們這邊隔著位面都被吵得腦仁疼,他還受著重傷,腦子裡肯定都要被吵炸了。
他盯著現場的發展,聽嚴邵天在耳邊說:「既然他是另一個我,肯定不會毫無目的地停在這裡。」
他停在這裡是有目的的?
駱冰和謝廣運他們仔細觀察著天眼傳回來的畫面。
他們位於一片荒野中,四周除了齊膝高的野草,就是一些粗壯的樹木、纏繞在樹上的藤蔓。零零碎碎的山石東一顆西一顆,只是隨意地灑落在地上,看不出哪裡有陣法的痕跡,或是像陷阱的布置。
他們找了一遍又一遍,也沒有看出哪裡不對。所以說,目的在哪?
對面,看著少年不出手也不逃走,就連一絲憤怒也不敢表露,越來越多的人對他失去了一開始的忌憚,也不顧他這個大活人還立在這裡,便紛紛站了出來,開始爭奪起了他的支配權。
當然,他們說得非常委婉,然而,其中的真意,誰心裡能不清楚。
「嚴小友,你說呢?」最後還是那位第一個站出來的方姓儒修問道,通過剛剛一輪激烈的爭吵,書生嚴已經清楚了他的身份,他是當今修真界第一霸主宗門金華宗的一位外任執事。
難怪他底氣足,敢當先站出來。
可惜,利益當頭的時候,即使他金華宗外任執事的身份,也無法阻攔眾人的野心。排名在金華宗後的兩個門派便不服,他們單獨拎一個出來或許鬥不過金華宗,但是,他們一旦聯手,金華宗也不得不忌憚。
除了這樣實力強橫的大宗門,還有那隱世的門派,也有幾個對他的功法好奇,同樣參與了這場爭鬥。
他一時間成了年度最搶手的香餑餑。
方姓修士一句話,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他身上,或溫柔真摯,或犀利逼人。
他被眾多修士圍在中間,唇角微微拉開,溫潤笑著,稍稍沉吟了片刻:「這個問題,確實有些難辦,不如這樣,幾位都是為著在下著想,想要護著在下的,那麼,自然是誰的功力最強,在下跟著誰最安全,就請各位先分出個勝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