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以雷霆之勢擺平了在場所有人,急忙登上關著宿位的戰機,將封住她全身靈機的法術解開。
「宿位老師。」他伸手將人扶起。
宿位乾枯的手立刻緊緊抓住了他,「冬月,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
冬月沒有心情享受難得的來自老師的稱讚,扶著她就急忙向著出口走去,「我帶你離開這裡。」
「冬月,以前是老師不好,你為了老師得罪了華國,繼續留在島上的話,恐怕會被他們施以可怕的報復,這次你就跟著老師一起離開吧。」
冬月默不作聲地扶她出了戰機,見他不回答,宿位臉色有些不好看:「冬月?」
「抱歉,老師,我承諾過大家,一定會保護他們的。」
「你是不是憎恨老師?」
「並不是。」
「那是為什麼呢?你難道不明白嗎?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如果你留在島上……」
兩人一邊爭執一邊出了戰機,然而,剛剛走出去,他們便僵在了原地,一支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了他們。嚴二哥一手舉槍指著兩人,一手揉了揉酸疼的脖子。
「嘶!大師啊,你看著挺文靜的一個人,怎麼動起手來就這麼暴力呢?」
在他身後,巨鬼也變得跟幾名戰士一樣,一動不動,宛如雕像。它的身體還保持著將嚴邵堂擒下的姿態,只是爪子被嚴邵堂往上推了推。
冬月仔細感應了一下,這才發現,它的雙臂、雙腿、胸口和額頭上各個靈機運行的關鍵處都被貼了符。
「喂,那個女鬼,你站那別動啊,嚇到哥,哥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二哥突然再次開口。他還是那副樂呵呵的樣子,一臉招財招福的微笑,宛如一隻招財貓。
白影無聲停下,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看著處境危險的冬月,它想要上前,又不敢上前,有些不知所措。
「喲,你這鬼還懂華語?」嚴二哥吹了聲口哨,「你教的?」
鬼和宿位二臉懵逼。
冬月沉默地看著他,正想著怎麼破解這個局面,突然,宿位眼睛裡閃過一抹狠厲的光芒,反手將他往槍口上一推,自己趁機往旁邊一竄,以跟蒼老身體不符的迅捷向著遠處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