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即使他說了,也無所謂了嗎?他已經對他完全沒有影響了。
這顯然不是什麼讓人開心的發現,他心底有些苦笑,面上卻絲毫不顯,衝著嚴邵天點下頭去:「好,我答應。」
看他沒有拒絕,坐在觀眾席上的駱冰暗暗鬆了口氣。對他家師祖,他心中的感覺一言難盡,雖然他師父、鯉生師兄、鴻如師祖他們也讓他覺得高深莫測,但是,那種看不透不會讓他有危險感,世界上他看不懂的東西太多,他不會一一去深究。
唯有他家師祖,總是讓他有種炸毛感,那種直覺的危險,簡直壓都壓不住,假如不能夠弄明白他究竟在做什麼,心裡就有個地方怎麼都放不下。
嚴邵天召喚出天元飛劍,掐了一個訣,看著弗提亞,弗提亞也喚出了太陽神弓,然後,在他背上又出現了一支長_槍。
單指著那支槍:「上次跟我打的時候,他根本沒有用那支槍!」
駱冰沒有言語。
他也有些緊張,弗提亞的極限究竟在哪裡,以他的修為是看不出的,對於嚴邵天能不能贏,他並沒有必然的把握。
嚴邵天自從面癱了之後就是想露出點情緒都要照鏡子拗半天造型,從他全無波動的臉上,他們也看不出他有多少信心。
在兩人緊張的注視中,兩人開始了第一波交鋒。
金箭試探地向著嚴邵天疾射而出,兩人的身影自原地消失。金箭咄地插入賽場地面,而嚴邵天則在瞬間貼上了弗提亞近身。
翻手收了長弓,弗提亞飛快地抄過長_槍擋住他正面一擊。
他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固然比在場所有人都活得久,然而,上古時候的他們就像是末世後覺醒異能的人類,都是先驅、開路人。從無到有的過程從來都不是一帆風順,任何文明的積累都不是一蹴而就,他們很長時間都在摸索修煉的基礎門路,到他們終於摸出點門道,給之後修者奠定下修行的基礎,他也因為觸怒了那個人被封印起來。
然後,就是不知多少歲月的禁錮。
太久了,他所用的攻擊方式,對現在的人來說已經太過簡單落後,真正能讓他自傲的,就是他在無盡時間中積累的雄厚無匹的真元和曾經千萬次戰鬥換來的意識本能。
單性格跳脫不喜廝殺,雖然擁有著高明的功法,但是缺乏戰鬥經驗,他輕易便能夠靠著經驗擊破,嚴邵天則不同,在第一眼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一個不亞於他的戰士,身經百戰,飲血無數。
他們都有著堅定的意志、強健的體魄、豐富的作戰經驗,他們的較量,需要他全力以赴。
這場戰鬥從日出一直到日落,當月上中天,嚴邵天以一記流風回雪結束了戰鬥。
比真元的雄厚,擁有一顆能量母晶做支撐的嚴邵天,遠不是弗提亞能夠相比,在他已經真元透支的現在,嚴邵天看起來依然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