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檢票員服裝的軍官眼神銳利如鷹,而加文卻默默垂下了頭。
「我妻子身體不好,只是突然想起藥還放在家裡。」
軍官的表情疑惑:「是嗎?」他看向了加文背後低著頭,並且被遮住了大半張臉的除夕。
加文的臉上戴著仿生面具,而除夕卻依舊是那一張臉。
他的臉上還有鱗片,哪怕是戴上,鱗片也會把面具戳穿。
軍官上前一步,道:「讓我看看。」
於是,加文不再猶豫,他甚至連常思劍都不用抽出,伸出了一隻手,乾脆利落地掐斷了這位軍官的脖子。從伸出到收回,不過一剎那的時間。
那一刻,明明是在殺人,加文的神情卻平靜無比。
這裡聲音小到連軍官的同夥都沒注意,那位軍官甚至還保持著站姿。
加文背著除夕轉身離去。
……
「宋鑫!你在那站著幹什麼?不會是想偷懶吧?」同伴遲遲未動,站在檢票口的賽亞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宋鑫和他是一個隊的,一直仗著自己宋家嫡系的身份偷奸耍滑,從組隊開始,基本什麼髒活累活都是賽亞一個人在干。
上一班旅客剛走,現在這個檢票口十分清閒。
這個機場本來有十六個檢票口,如今為了防止漏網之魚,被關閉的只剩下了六個。
於是,賽亞上前一步,拍了一下宋鑫的肩膀。
「我說你偷懶也該有個限度吧宋——」
賽亞的聲音突然堵在了嗓子眼。因為,隨著這一掌落下,宋鑫僵硬無比地倒在了地上,他面色慘白,瞳孔渙散,顯然已經死去多時。
賽亞在瞬間就想起了一個可能。
他的手摸上了腰側的對講機,選擇了呼叫。
「長官……他們……可能已經到了。」
……
山野是加文的戰場,多年來的生死逃亡,讓他太熟悉山野之中的獵殺了。
熟練地解決了又一波趕來追蹤的小隊,加文掩蓋好了痕跡。
在他背上的除夕又一次地轉醒。
加文如有所感,然後側過了頭,笑著問:「除夕今天感覺怎麼樣?」
他的臉上還帶著點血跡。卻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從被發現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周了。
這一周時間,除夕大半時間都在沉睡,但是光是清醒的時候,加文就解決了不下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