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肅追問:「什麼事?」
長笙不悅:「有那麼多雙眼睛在盯著我,有什麼事是你不知道的!」
李肅笑道:「也對。」
長笙不想理他,卻被他扯著動彈不得,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李肅繼續問道:「你剛才,在做什麼?」
長笙說道:「我說了只是來看看你!」
李肅挑眉,問道:「那你動我的畫做什麼?」
長笙解釋道:「我不過順手拿起來罷了,並沒有看見什麼。」
李肅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輕笑:「既然如此,將我的畫打翻在地,不該賠償些什麼,就想溜?」
長笙怒道:「畫上破損的地方不是我弄上去的!」
他話音一落就後悔,明明告訴李肅他根本就沒去看,這一邊又暴露自己知道他畫上有一處被裁去的地方,當下臉上登時一紅,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糊弄人的本事,倒是比小時候遜色多了。」李肅戲謔著開口,呵出的氣正巧吐在長笙的耳朵尖,直撓的他心痒痒。
「你不想知道那裁去的地方是什麼樣子麼?」李肅接著問。
長笙冷笑:「沒興趣!」
李肅:「那便算了,本想讓你看看,既然沒興趣,我也不強求你。」
長笙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風雪飛揚,這一天並不是平凡的一天。
赤水民亂消息剛剛傳入王域的當日,邊陲相門緊接著便被一支來路不明的隊伍占領,還沒等帝國之內的大軍出發,紅川河岸再次爆發了一場巨大的騷亂,戰火的氣息才剛將這座百年帝國動北邊撕開一道口子,緊接著,先是從經濟最為發達的越州開始,一場由大批奴隸組成的軍隊開始了他們長達十年壓迫的第一次反擊。
這些人中,除卻當年從夜北帶回來的之外,還有大批前二十年被趙徹所滅的宛南,明疆等六郡的戰俘,那些積壓已久的仇恨從今夜開始逐漸蔓延。
人心惶惶,越州幾方奏摺不要命的往帝都飛去,星月無光,所有預謀已久的種子都開始逐漸發芽。
相門城中的烽火樓上,殷平隔著漫天飛雪再一次遙望整座帝國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