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
天色已經很晚了,等黑衣人走了沒多久,長笙就睡下了,晚上夢裡都是一些七七八八的場景胡亂穿插而過,早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十分疲憊,一點都沒睡好。
趙玉清從殷康房裡剛走出來就撞上前去看魏淑尤的長笙,兩人都是一愣,對於經歷過那種事情的長笙,趙玉清昨晚在殷康房裡幹了什麼他再清楚不過,當下登時一臉怒色的瞪了趙玉清一眼,後者十分得意一笑,招了招手說:「早啊表弟。」
長笙:「......」
趙玉清笑道:「這麼早就起來了,真是難得,我聽殷康說平日裡你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的,今天怎麼回事,這太陽都還沒出來呢,你倒是勤快的很。」
長笙沒好氣道:「關你屁事!」
趙玉清不甚在意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說:「怎麼不關我的事,咱倆怎麼說也是表親,做哥哥關心關心弟弟,天經地義。」
長笙冷笑:「不要臉。」
趙玉清不跟他抬槓,緊了緊身上的大氅,隔著半空呵了一口熱氣,說道:「唉,外面可真冷,還是房間裡暖和,尤其是殷康的房間,你要不進來試試?」
長笙哼道:「滾回你的芙蓉帳去,再敢出來瞎溜達,小心我揍你!」
他說罷頭也不回的就朝前走,趙玉清站在原地得意的半天,殷康正好跟了出來,問道:「你站在這幹什麼?」
趙玉清挑眉:「剛看見長笙了,就搭了幾句話。」
殷康溫笑道:「他沒說什麼得罪你的話吧?他嘴皮子一向不饒人的。」
趙玉清笑道:「那倒沒有,他還勸我說,若是晚上太冷,就搬來你屋裡住。殷康,長笙剛才說你那是芙蓉帳,我都有點想進去看看了。」
殷康:「......」
士兵們從昨日開始收拾那些戰火之後留下的殘艮,又是一夜的雪,將羌州的城頭蓋的一片蒼白。
燃了一夜的烽火在晨起的風中漸漸熄滅下去,不少將士們已經開始整理行囊,準備起明日的拔營。
魏淑尤醒來的時候四周又是圍滿的軍醫,長笙正坐在桌子旁邊吃著早膳,等幾個軍醫診完後泱泱退下,長笙才將一碗白粥端了過去,他什麼也沒說,直接伸手將魏淑尤從床上扶了起來。
「我又不是殘廢,邊去。」魏淑尤笑罵了兩聲,將他手裡的粥拿過來喝了一口,皺眉道:「就給我喝這個?嘴裡都快淡出鳥了。」
長笙嫌棄道:「有的吃就不錯了,大夫不讓你吃別的,就這個,愛吃不吃。」
魏淑尤瞪著眼睛:「有你這麼孝順人的嗎!」
長笙沒好氣道:「你不喝我就倒了去,毛病還多的不行。」
魏淑尤瞧出他眼睛裡那點火氣,打趣道:「喲,這是在哪受了氣沒處撒跑到我面前耀武揚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