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秋然說:「等到這次事情結束,他的身手很好,我主要是想讓他保護您,這樣我會更安心,能騰出身找兇手。」
鄭姨到嘴的話頓時咽下,無奈道:「不用像玻璃娃娃一樣供著我,你叔叔還在時,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簡秋然勾唇:「就是知道您厲害所以才沒瞞著您。」
鄭姨故作責備:「你就哄我開心行。」
說著又提起程家兄弟倆:「其實不用喊他們回來,你叔叔在的時候擔心過這種事情,打小就按頭給他們灌輸自我解救和拳法。」
「成效你也看到,天樂不用說吧?身體素質好,拳法硬碰硬就沒輸過,自打十三歲以來咱們小區附近三條街再也沒有過混混,現在更是軍校里學習,根本沒有危險。」
「至於天嘉,別看他瘦體力不好,打起人來比天樂還很,逼急了什麼陰損招都用,專往弱點攻。」
簡秋然心虛的輕咳一聲,這還是他教給程天嘉的。
當時叔叔拳法太過正統,對於瘦弱的程天嘉而言有些出力不討好,年輕氣盛的他就將歪門邪道傳授給小孩,現在想想真是汗顏。
不過現在不是回憶陳年往事的時候,簡秋然心思一轉,又道:「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有些事不一樣,我們不能因為以前安全就忽略現在的問題。」
「天樂在軍校里安全,但是天嘉不行,他所在的城市人口流動大,又是開放式學校,並不保險。」
簡秋然不贊同:「我還是想將人喊回來。」
鄭姨看著他,有些無奈:「那就把天嘉喊回來,天樂訓練重,估計你喊也喊不回來。」
簡秋然:「沒關係,他要是實在來不了,就叮囑他少出校門多注意就行。」
鄭姨點點頭,又戳戳他的額頭:「你也得注意,不能把危險留給自己,想要保護程家就得先保護自己,聽明白了嗎?」
簡秋然老實道:「明白了。」
鄭姨不放心:「你真明白了?」
簡秋然認真嚴肅:「真明白了。」
「那你把老闆待在身邊,不是說他身手好嗎?讓他保護你。」
「不,他又更重要的任務。」
「那個任務就是保護我?」
青年不吭聲了。
鄭姨立刻揪住他的耳朵,咬牙道:「你還說聽明白了?瞧著這麼聽話一小孩,心裡怎麼就這麼犟呢?!」
簡秋然也不敢反抗,就悶頭說:「您知道我犟就別跟我掰扯了,放心我自己有數。」
鄭姨呵呵:「你上次這麼說的時候,隱瞞了肺癌早期的事情。」
簡秋然:「……」
好吧,他在鄭姨這裡已經沒有信用值了。
那他就厚臉皮到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