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發呆發了好幾秒,他才幹脆將菲勒抱起來,讓他側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淺藍色的絨被,很快就被血染紅了一片,房間裡的清潔系統感應到髒物,很快就將絨被上的血清洗乾淨。
但那羽翼上的血就好像流不盡一樣,菲勒也沒有吭聲,被陸兮抱到床上後反而微微舒展了身體,就是一個邀請的動作。
在陸兮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之前,菲勒啞著聲音道:「雄主……能不能讓小航先離開?」陸兮甚至聽到了不易察覺的哭調。
陸兮:「……」他是這麼禽獸的蟲嗎?
他怎麼可能當著小蟲崽的面來這個?而且就菲勒這個身體狀態,真的來一次,可能就要死在床上了。
陸兮真的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的菲勒。
更沒有想到,帝心分會居然敢,居然敢這麼對菲勒。畢竟菲勒是有軍職在身的雌蟲,還是他的雌君。他們怎麼敢?
陸兮之所以現在還能穩穩站在房間,也是他能感應出來,菲勒身體沒有太大問題。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使用了什麼藥物,而身後的羽翼是之前就傷了的,現在會重新淌血,應該是那藥物的後遺症。
陸兮猜的七七八八,八九不離十。
其實帝心分會並沒有做什麼,主要原因還是出在菲勒身上,或者說當初的帝風閣上。那些禁忌藥物最出名的還是後遺症,以至於僅僅只是一些簡單的理論和規矩的教養都讓菲勒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蟲族嘛,有些規矩學起來其實很……
陸兮先是趕緊讓古園的系統去安排醫生,然後在主系統的提示下尋找止血的藥物。
他看著已經開始要爬起身的菲勒道:「你先躺著,別動!」
菲勒聞言,暗沉的眸子微微一動,但還是很乖巧的躺下了。
陸兮拿來止血的噴撒藥劑給菲勒的羽翼噴了不少,菲勒那雙銀白色的羽翼才慢慢開始止血。
但就是止了血,那雙早已經被撕裂的羽翼看起來還是很疼的樣子,羽翼可以說是蟲族全身最敏感的部分,被撕裂成這樣,究竟有多疼可想而知。
但平常蟲族的羽翼是可以收回翼骨里的,畢竟蟲族的羽翼等到第二次進化後那些幼崽標誌的絨毛都已經沒有了,羽翼其實很輕薄,是可以收回去的。
所以陸兮從來沒有看過菲勒的羽翼樣子。
菲勒看到陸兮一直在看著他的羽翼,扯開嘴唇笑了笑道:「奴的羽翼敏感度很高,可以讓雄主很舒服的。」
陸兮看著菲勒臉上非常卑微的笑容,明明是在笑,但眼底沒有任何笑意,甚至空洞的仿佛沒有了靈魂的眸子。一時之間忽然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