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兮看著菲勒,微微嘆氣。
他坐在床邊,想到醫生說菲勒還在發燒,就給他倒了一杯水,在給菲勒吃的時候又犯難了,畢竟菲勒現在的身體虛的根本就爬不起身喝水。
他想了想,先把水杯放一邊,然後就把菲勒輕輕扶起身,準備乾脆給菲勒餵水算了。
菲勒沉著的思維突然清醒了一瞬,他看看陸兮,然後沙啞著聲音說:「雄主我自己來。」
看到菲勒接過水,但幾次都對不上口,乾脆搶了過來自己自己餵:「你來什麼來?趕緊喝完早點休息。你自己現在身體什麼情況自己不清楚嗎?病了為什麼不養著?想死嗎?」
菲勒覺得口裡有些發苦,明明這水是甜的。
那個剛剛產蛋的時候,他的身體是很差,但蟲崽更差,需要的信用點都是天文數字,他當然沒有精力給自己調養身體。
後來要了陸兮,陸兮身上又是一筆開支,他根本就來不及去醫院看。
他微微垂下眼瞼,是他沒用,連給自己的雄主提供基本的生活條件的能力都沒有。更別說是優渥的生活,這樣的他還能在日後在陸兮身邊有一席之地嗎?
他都不想著能保住他那名不正言不順的雌君位置了,要是陸兮能讓他在身邊當個雌侍,哪怕是沒有任何地位的雌奴都可以,畢竟陸兮他很了解,當陸兮的雌奴總比在雌奴出售大廳那裡好多了……
看到菲勒又在發呆,陸兮算是發現了,菲勒的心思很重。
或者說自從帝風閣一趟後,菲勒的心思就非常重。以前的他陸兮雖然很少接觸,但能感覺到菲勒只是沉默寡言而已,而不像現在這樣低沉悲觀。
很難理解菲勒心思,更難猜測他心思的陸兮覺得很煩躁。他既不知道怎麼安撫菲勒,也不知道怎麼讓菲勒能別這麼低迷。
越煩躁他看菲勒越不順眼。
你說你一個大軍雌,你悲觀個啥?有什麼事是打一架不能解決的?打一架不能解決那就打一仗啊,總有能解決的辦法。
可看著菲勒這個樣子,陸兮又覺得下不去手。
總覺得打生病中的雌伴是一種很不要臉的行為,陸兮鬱悶了,感覺有這種想法的他就跟個絕世極品大渣蟲一樣。
忍不住捂臉,他都在想些什麼?
肯定是被菲勒撩起的火一直沒滅,看看菲勒這個樣子又滅不了,才讓他這麼煩躁的。
他偷偷起身,向房間自帶的浴室去洗個冷水澡,靜靜火。
別的不說,用水洗澡在星際這個絕大多數公民連喝水都喝不上的時代來講真的很奢侈,以前他都是用清潔微震波洗澡的,那個洗起來乾淨,但真的很疼。
不像現在這樣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