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見狀也不敢多問,拿出今天的安排表道:「今天的安排很輕鬆,就是一檔生活類節目的裁判而已。殿下要不要看下?」
陸兮搖搖頭,被菲勒強迫著補了三天的課,他現在頭昏,最近都不想看到任何字。
然後陸兮就發現自己被坑了。
他現在面無表情的坐在裁判席位,跟著七八位裁判一起坐在裁判席位。
裁判里有雄蟲也有雌蟲,基本數目對半分。
說是生活類節目,一點都不打折扣的「生活」節目,下面有起碼四五隻蟲族在吵。
一家人。
這檔節目與其叫生活類節目,不如叫「家庭糾紛調解」更為合適。
陸兮基本保持著「我是誰?我在哪?現在怎麼回事?」的狀態。
「他既然服侍不好我,那我不要了沒什麼問題吧?」坐在嘉賓席的雄蟲單看氣質,精神力可能還不低,漫不經心的,看樣子還不對被帝國外交宣傳部門請來做節目而感覺有什麼不自在的。
身為雄蟲,有恃無恐吧。
說著那雄蟲挑眉:「那既然他都嫁給我了,他的所有財產本來就是我的。我想給誰用給誰用,想怎麼用怎麼用,你們管得著嗎?」
聽到雄蟲這麼說,地上半跪著的雌蟲猛的一個抬頭,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
裁判席位的一位雄蟲也皺起眉頭了,他不屬於雄協,對於近些年雄協,特別是帝風為代表的雄協那一套也特別看不過眼,能理解源自基因對雌蟲的厭惡,但到底是跟自己同床共枕的雌蟲啊,他是做不到這麼絕情的。
他沉默片刻後說:「你就是對自己雌君不滿意,也不是不可以把你雌君降為雌奴,他的財產還是你的。而且無論你怎麼對自己的雌君不滿意,也不是你冷暴力雌蟲幼崽的理由吧?」
雄蟲哼了一聲:「我虐待那崽子了嗎?」說到這,他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不在狀態的陸兮,看陸兮沒有說話,稍稍呼出口氣,然後說,「再說了那是我的孩子,我想怎麼對他怎麼對他,又沒有致傷致殘,怎麼做錯了?」
另一位雌蟲裁判問:「所以你雌君的幼崽你是不想要,但你雌君的財產你都要?」
雄蟲一挑眉,下意識反駁:「什麼叫做我想要不想要?本來就是我的,就他那點財產算什麼?」說著雄蟲撇了撇嘴,「只要我想娶雌蟲,多的是雌蟲將全部財產拱手給我,只要求嫁給我好嗎?」
裁判們對視一眼,這就是個大問題了,雌蟲作為過錯方被雄蟲拋棄,那都是會被雌奴出售大廳帶走的,如果雄蟲不要孩子,孩子又不可能跟著已經沒有任何自主權力的雌奴吧?那就只能丟給帝國政府下屬的孤兒院了。
雌蟲裁判只能相應的調解道:「你可以跟你雌君和平離婚,這樣你雌君離開後也能帶著幼崽生活。不然你幼崽就要流落到孤兒院了。」
雄蟲有些迷茫的問:「孤兒院會餓死他們嗎?蟲族沒有這麼弱的幼崽吧?」蟲族的生存率都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