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思考,越是發現其中的彎彎繞繞太多,原本就是木頭腦袋的楚淵簡直想一頭撞死一了百了。正當她還一門心思地往洞裡鑽的時候,前頭帶路的畢長安卻突然腳下一頓。
「怎麼了?」
「沒路?」
畢長安自己也有些不相信,他又往前走了半步,直勾勾地看著那緊閉的大門。
「這門外不是路?」
「是路。」
畢長安說得楚淵都有些懵了,只見他上前看了眼權限設置,「但是好像有些不太對。」
「有什麼不對?」
楚鋒也上前一步問道。
畢長安搖了搖頭。
「門外頭是實驗品,做壞了的實驗品。」
楚淵一愣,側頭看過去,只見一直被扛在肩頭的林驚蟄清醒了過來,她見楚淵看向自己,忙指了指自己的肚皮:「你這樣扛著我,我肚皮被磕得慌。」
「你剛剛還刺了我兩刀呢,我扛你一下怎麼了?」
林驚蟄實在沒弄明白楚淵的這種邏輯,砍對方兩刀的是自己,對方居然還能耐著性子扛著自己跑路?不該扔半途餵屍體就行了麼?
「那你扛著吧。」
林驚蟄輕嗤。
「這才對嘛。」
楚淵抿起了唇角,笑了笑。
「這邊走不了,外頭等著你們的是大猩猩和小白鼠,你們手中的武器抵不住外頭的進攻,就一隻猩猩你們都得全軍覆沒。」
「你來過?」
楚淵側頭,只見林驚蟄半吊著一張小臉,頭髮將小臉遮得嚴嚴實實,連眉目都有些看不清楚。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的?」
楚淵又問。
林驚蟄微微抿了抿唇角,沒有立馬回答楚淵的話,這一停頓的過程中,她一側頭就能從楚淵的背後看到那隻正在往下滴血的手,掌心被刀攪得模糊一片,有些血夾裹著肉,看起來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