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戰火里她聽到楚淵譏誚地問了艾利爾一句:「你怎麼就知道是我們這邊先研究出來呢?」
「我又不傻,又不止跟你一個人做交易。」
艾利爾又譏諷地懟了回去。
楚淵與艾利爾雙雙從駕駛位跳了下來,艾利爾的手下訓練有序,直接越過了楚淵指派給林驚蟄的越野車,轉而找了不遠處的另外一輛吉普,火力四射,極快地縱身跳進了車廂。
林驚蟄一槍崩了被安全帶卡在越野車裡的活死人,槍往背上一背,拉開車門摸出了死人身上的車鑰匙,上車打火一氣呵成,一個擺尾便來到了楚淵的面前。
從天上撲過來的腐鳥成群結隊,不要命地往下沖,楚淵與艾利爾一人一把火焰噴射器,勉強能夠支撐。楚淵見林驚蟄趕到,忙著噴射器扔到了林驚蟄的手中,林驚蟄半敞著車窗,接過了楚淵的任務,卻見楚淵一口氣又跑回了還在燃燒的直升機,再跑出來的時候臉上黑黢黢一片,懷裡抱著一大摞的武器。
等到楚淵出來,林驚蟄一踩油門,單手開車逼近了楚淵,正好撞翻了一個正在靠近楚淵的一個活死人。
艾利開迅速打開車門,等楚淵上車後一縱身也躍了進來,越野與吉普雙雙碾著地上的活死人,撞向空中的腐鳥,大有蒙頭而上的架勢。
楚淵拉著椅背跳到了副駕駛,直勾勾地盯著外頭的活死人以及往擋風玻璃上撞的腐鳥:「我總覺得這些鳥是有些智商和目的的。」
艾利爾聽得頭皮一麻,也探了個腦袋出來:「你瞎說什麼,鳥有什麼智商?」
「我第一次看到它們的時候,只有一兩隻,孤零零地掛在乾枯枝上,靜靜地等著,然後越來越多,但直到晚上的時候才群體出動,直接找人肉吃。之後的好幾次遇上,也都是成群結隊,並沒有單獨碰上的情況。」
楚淵說著轉向了正在開車的林驚蟄,「它們認為只有群體出動才能分到食物,單獨下口,反而不好對付我們對嗎?」
當時楚淵問林驚蟄,它們什麼時候會行動,林驚蟄眼也不眨,就說今晚。
林驚蟄不負期望地點了點頭:「我只是猜測。」
那為什麼會猜得這麼准?
艾利爾倒也算個人精,立馬就體會到了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太一樣,他忙偷偷摸摸地縮回了自己的腦袋,咬著牙看著外頭跑得越來越快的活死人潮。
「驚蟄,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事?」
林驚蟄猛地將頭轉向了楚淵,眼中的光帶著十二分的戒備,有些意外地看著楚淵,而握著方向盤的手卻是越來越緊,方向盤與手相觸的地方已經捂出了一層細細的汗。
「我雖然不知道林思季具體對你做了些什麼,致幻藥也好,病毒也好,但從你平日裡的行為來看,有些下意識的東西,你做得十分熟練,但你並不知道技能從何而得,所以,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事?」
楚淵問得也算委婉了,這大概是她入了軍校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次還算溫和的提問,收斂起了自己的一身戾氣,反倒為對方做著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