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有點喜歡你。」
這大概是楚淵這輩子聽過最冷漠最動聽的情話了。
她輕輕地嘬著林驚蟄的唇瓣,細嘬之下還不忘開口,含含糊糊地勾著問道:「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林驚蟄顯然是被楚淵那一聲冷漠的「哦」驚得沒回神,這才讓楚淵有機可趁地占了上風,此時一聽到楚淵開口問話,沙啞的嗓音里還夾裹著吸引人的小鉤子,抓得林驚蟄一愣,轉而又回過了神來。
她雖然依舊被楚淵圈在懷裡,明明是個落了下層的姿勢,偏偏在回應楚淵時按照著楚淵的進展流程又走了一遍,儘管有些生疏,但舌尖輕輕滑過楚淵唇角時,頓時便激得對方渾身一顫。她很快就把握住了節奏,兩人一來一往如同戰場上刀劍相向時的劍拔弩張,誰也不肯後退半步,反倒讓戰況有些激烈。
畢長安戳了戳把頭側到一邊非禮勿視的刑海:「我覺得我們老大要完。」
刑海不敢回頭,默默在心裡為畢長安點蠟。
楚淵眉頭一挑,哪還有剛剛戾氣泄出來的暴躁,此時的她如春風撫面,眉梢眼底都氤氳著笑意,整個人都明媚了起來。
只見她一把拉住了林驚蟄的手,將車門打開讓刑海挪去了后座,又把沒眼力見的畢長安趕去了後面,自己與林驚蟄一左一右地霸占了駕駛位與副駕駛位,哼著小曲將車開得飛起來。
林驚蟄側頭看了眼心情愉悅的楚淵,慢慢地嘴角也跟著揚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前有「驚蟄」進行清掃,他們這一路都走得相當順利。楚淵保持著一種快要飛升的愉悅心情,林驚蟄也好似被她的癲癇感染了一般,始終掛著絲笑意,刑海、聶方遠以及岳雲強都趣地只默默地當一隻啞巴電燈泡,獨獨只有聶方遠不怕死,東問一句「老大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西問一句「你們怎麼可能看對眼呢?」
愣是差點沒把車上的另外三個人逼瘋。
然而車輛越往前開,雨點就會越來越大,噼里啪啦地砸在車頂上,平白就壓住了了楚淵的好心情。
現在的她側頭來看林驚蟄也用不著打著教訓人的幌子來偷偷地曲兩眼了,偏頭正大光明地瞧時還得衝著對方眨眼睛,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們之間有不正當的關係。林驚蟄向來無欲無求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可愣是讓楚淵來來回回地瞥得臉也跟著紅了。
然而此時的林驚蟄也只是靜靜地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蕭條景色,熾熱的艷陽火燒火燎地籠罩著大地,遠處的公路起伏,總有一種臨近火焰山的縹緲感。
林驚蟄從來沒有覺得外面的世界同自己有不一樣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