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不用細問就知道結果不會太好,她倒也不追問,只懶散地往車座上一靠,半掀著眼皮看著林驚蟄。
林驚蟄感受到了楚淵的視線後也側過了頭來,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楚淵。
後者輕輕地靠近她,將頭擱在了林驚蟄的肩頭,呼吸帶出來的溫熱氣息將林驚蟄緊緊地包裹了起來,眼睛卻滴溜溜地轉,瞥了眼被正事牽絆住的八卦男,又斜了眼端正坐著不敢亂瞟的其餘幾人,惡作劇似地咬住了林驚蟄的耳朵。
「你騙我。」
林驚蟄一顫,沒敢動。
「你什麼沒見過,剛剛是演戲給我看呢?還是演戲給他們看呢?」
林驚蟄頓了半晌:「給他們看。」
楚淵笑起來,她就喜歡林驚蟄這種有一說一,是什麼說什麼的性子,挑著眉頭衝著林驚蟄眨了眨眼,又廝磨著林驚蟄的耳垂,放低了調子,只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笑道:「你騙他們做什麼?」
「我說的是實話,只是被誇大了而已。」
林驚蟄一臉正氣凜然,絲毫沒有耍了小心思後的不安,甚至更加大膽。
「那你是不想他們過去,還是不想我過去。」
這話問出來後,林驚蟄便沒有剛剛答話時應對得那麼順暢了,她自來就不是個說謊的性子,剛剛演的戲又尷又尬,自己都憋不下去了,也真是委屈了楚淵還一直跟著配合。
「你。」
「為什麼?」
「會死。」
楚淵頓住了,她又靠回了椅背,眯著眼睛看著刑海走向了畢長安新挑選出來的路線,岳雲強和聶方遠依舊端端正正地坐著,不敢側頭多看一眼,自然沒有聽到這兩人咬耳朵時的悄悄話。
楚淵沒問林驚蟄知道什麼,或者說是想起了什麼,只按照著林驚蟄的意思,誰也沒有多問一句信不信得過,便挑選了另一條相對來說會困難些的路線。
晚上輪流守夜,楚淵和林驚蟄在後面一輛裝甲車上休息,原本艾利爾留給楚淵的助手被楚淵攆去了前頭一輛車上,讓幾個糙漢子擠一起,岳雲強和聶方遠守前半夜,楚淵和林驚蟄守後半夜。
楚淵一上車就要去扒林驚蟄的衣裳,被林驚蟄一巴掌拍得手都快腫起來了,她可憐兮兮地看了眼林驚蟄,十分不悅地撇了撇嘴。
「我就是見你下午衣服都濕成水帘子了,裹著容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