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單單這兩個字,楚淵覺得自己渾身都酥了。
側頭挑著眉峰看向林驚蟄:「你可以再叫一聲嗎?」
說完她又補了一句:「你很少直接叫過我的名字。」
林驚蟄皺著眉頭沒有立馬開口。
「你不可能聽不出我聲音里的機械感。」
楚淵點頭:「但是很特別,很好聽。」
說著她又將車拐了一個大型蛇型走位:「你是因為聲音的問題所以很少說話嗎?」
林驚蟄頓了頓:「應該是沒什麼好說的。」
「那我呢?」
「什麼你?」
楚淵不滿地撇了撇嘴:「跟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嗎?」
林驚蟄便停了下來,楚淵也不是步步緊逼,反倒是靜下來耐心地等著林驚蟄的回答。
林驚蟄與別的人不一樣,她想得更多,但一直只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極低的位置,所以極少與人交流,她做著隨時可以轉身走人的方式,一點一點地在往人際交往的圈子外頭挪。而楚淵又太了解林驚蟄這種縮在龜殼裡的踟躕行為了,她留足了空間給林驚蟄,耐心地做了一個提槍的獵人,等著自己小甜點自己上鉤來。
果然在林驚蟄認真想過之後,她也只是輕輕地將頭一點:「你想說什麼?」
「說說你。」
「你剛剛不是聽過了嗎?」
楚淵笑:「那不也只是個大概嗎?」
她又接著道:「林思季在生太艙里進行的實驗,會痛苦嗎?」
「會。」
林驚蟄老老實實地回答著楚淵的話。
楚淵將眉頭一擰:「很痛嗎?」
「我原本是個人造人,應該是沒有痛感的,這種疼痛是慢慢積累起來的,所以到了後來,就是稍稍碰一下。」
林驚蟄點了點自己的後頸處,那裡有個針孔大小的眼,從前在這裡面埋了一枚炸藥,時時挫磨著林驚蟄的神經,「這裡,就會火辣辣的疼。」
「但是忍一下就過去了。」
楚淵不動聲色地看了過去,正好瞥到了林驚蟄脖頸間那一點不細查就錯過的小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