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
林驚蟄將槍口對準了楚淵,她眼眶有些紅,卻人是實實在在清醒的。
「我是不是也是你手中的王牌?」
她問時輕輕地勾了勾眼角,一種風情順著眼尾溢了出來,可這種風情收得太快,很快她的眼中便只剩下了一片冰冷,「沈鶴是林季思的老師,他怎麼可能能順順利利就將你我之間的牽絆在林思季的眼皮底下挑出來,是你從來就沒有想過,還是你本就想過,但是從來不敢跟我說?」
「我是王牌,是什麼王牌?是你們向高層提出要求的王牌,還是上面真當留下來的一張王牌?」
林驚蟄笑著,嘴角扯出一抹有些殘忍的笑意來,「你說呢,楚淵。」
楚淵抿緊了唇角,她向著林驚蟄槍口的方向踏出了一步:「我想過了。」
「那答案呢?」
「不是沈鶴。」
林驚蟄沒說話,她是信楚淵的,很多次,都是自己放棄了自己,而始終不曾放棄的,是楚淵。
她將槍收了回來:「楚淵,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分開吧,我也不信沈鶴。」
「老子說過不放手的,今兒就是搶,你也得跟我走!」
「楚淵!」
林驚蟄話還沒說完,楚淵一反剛剛的溫文爾雅與小心翼翼,迅速探身一把抓住了林驚蟄的衣領,林驚蟄順勢下沉,手肘猛然一抬,衝著楚淵的下頷而去,楚淵側頭而避,轉身一腳踢在了林驚蟄的膝彎處,趁著林驚蟄向前傾的時候一把薅住了林驚蟄破爛不堪的衣領,一手肘懟上了林驚蟄的後腦勺!
林驚蟄眼前一黑,頓時沒了知覺。
刑海正好在此刻趕過來,他只輕輕地看了一眼楚淵懷裡的昏過去的林驚蟄,而後衝著楚淵點了點頭。
「處理好了?」
「老大,處理好了,你確定可行嗎?」
楚淵的眼睛眯了眯,低眉看了眼懷裡的人:「大概可行。」
實驗往下還有一層,刑海找到這裡的時候才發現下面的實驗室早已斷了電,一堵結結實實的牆做遮掩,若不是楚淵發信息讓仔細找,特別別放過地下的時候,大概誰也不會想到這裡還真多出一層來。此刻刑海將炮口對準了這堵牆,等著楚淵的一聲令下。
楚淵卻附在林驚蟄的耳邊,先是輕輕地捏揉了林驚蟄的耳根,然後附在林驚蟄的耳邊,口氣卻不像平日裡與林驚蟄交談時的那種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