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終將抵擋不住喪屍們的攻勢,在這一刻客廳的玻璃全被攻破,玻璃碎裂聲此起彼伏,喪屍們的嚎叫聲與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在這一刻湧入耳里。
與喪屍的急迫相反,白溪不慌不忙地伸出手攬緊第五言的腰,親昵地蹭蹭他的胸膛,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她知道的,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會護她安全,無論聽到了什麼流言,他都不可能拋下她。
沒有理由,她就是知道。
第五言伸出雙手緊緊環抱住白溪,下一秒,她突覺一陣輕微的眩暈感,她在他的懷裡靜待眩暈感褪去。
第五言低下頭,擔憂地看著懷裡乖巧的小姑娘,關切地問:“還好嗎?會不會頭暈。”
白溪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她咧嘴輕鬆一笑:“不會了。”
第五言先是鬆了口氣,對著她笑盈盈的小臉才後知後覺地發覺不妥,他隨即鬆開手,轉過身避開她的視線。
白溪撇撇嘴,猜出他有心事,但不想強迫他,她晃晃腦袋打量四周。原本壓抑的黑暗與喪屍們統統消失不見,他們不在家裡,在一個灑滿陽光的小花園裡。
看來是瞬間移動了。
她指著眼前歐式風格的房子問:“可以進去嗎?”
即使背對著她,但第五言顯然知道她指什麼,他緩緩點下自己的腦袋。
“那我們進去吧~”白溪說著自顧自地牽起他的手,拉著他往屋裡走。
門沒鎖,兩人進入後白溪只淡淡掃了屋內一圈,她牽著第五言落座在客廳的沙發上。見他還是半低著頭避開自己的視線,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她不願強迫他沒錯,可總不能任他這麼迴避自己吧。她悠悠開口:“梁米音說了什麼嗎?還是我做錯了什麼?”
他半低著的腦袋晃了晃。
“那你為什麼不願看我?”
他沉默著,沒有反應。
“再不說,我要生氣了哦。”
被她握著的手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第五言匆忙反握住,好似真的怕她一氣之下一走了之,將她的手掌牢牢地揣在自己的手心。
白溪抿緊嘴,視線在被握住的手與眼前這個低垂的腦袋間游離。她重重呼了口氣,只覺得又生氣又心疼。氣他總是將心事埋在心裡,可也心疼他眼下宛如小男孩般不小心惹了家長生氣而畏手畏腳的姿態。
明明,他是那麼厲害的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