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被沉重的腳步聲驚醒。
房頂上的牆皮有一部分掉落下來,桌上的杯子摔落到地上。我支起身子打開窗戶向外望去,正看到張鵬飛拎起突擊步.槍衝下卡車,然後我就聽到他的砸門聲。日番谷開門把他放進來,劉品手裡已經亮出雙槍。
“是他嗎?”
他?她?或者是它?不重要了,有一個很大的東西正在向我們靠近是唯一的答案。
這個沒有月亮的夜晚我們沒有辦法看清外面那東西的全貌,只能憑沉重的腳步聲和地面的震動來預判它的大小。重量不會低於一百五十噸,如此的體型,是恐龍?當它經過窗子的時候我聽到了它粗重的喘息聲,像是一隻發出咕嚕聲的巨大的鱷魚。
腳步聲漸漸遠去,我不敢出去看,只將頭探出窗子,看到的只有一片沉重的黑暗。
下半夜我睡得很安穩,也沒做什麼夢,第二日被雪靈叫醒時感覺整個身體都輕鬆多了。收拾了必要的物品後我們回到車廂向來的方向前進,考慮到我脆弱的身體上官慧堅決要求我坐在副駕讓身強力壯的男人到車廂準備與來犯喪屍的戰鬥,劉品一見這樣立刻蹭過來,於是最後的結果是本就不寬裕的駕駛室硬是坐了四個人,被劉品和雪靈擠在中間的我分明感受到了來自世界的惡意。
“我不會捨棄同伴。”開車的上官慧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不要為戰鬥力的事糾結,你的責任不是一線作戰而是危險預警,你自己也發現了吧,那種在危機到來之前絕對的預警能力。凡是重大的危機你都可以預感到,這對於我們是非常重要的。”
“我想知道首領對我的定位是什麼呢。”
“吉祥物。可愛的招人喜歡的孩子。”
我不好意思再說話,吉祥物這說法太高深我竟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表達自己的意見。還好很快前面出現了一輛車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我不知道這車是哪來的,但我知道喪屍不會開車,在車裡的一定是倖存者沒錯了。那是一輛公.交.車,車上已經到處是血跡,但整體完好。大巴停在路邊,似乎有人在車底做什麼,看上去是車子出了問題需要修理吧。
“吶,請問……”
投石問路的任務一般都是我來完成,因為只有派出弱者才能顯示出交涉談判的誠意,對方是敵對勢力的話一個漂亮但柔弱的女孩子也可以最大限度削減他們的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