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
我真沒話說了。她不是喜歡我嗎，為什麼會如此直接的說出不相信?還是說智商終究是沒有回歸?以前的小雲可不會對我說這樣的話，那個乖巧可愛孩子已經消失了嗎。不，在外人眼裡我也是文靜乖巧的女孩子，可是我的心和我的外表完全不匹配呢。自己都這樣了，我要如何教導小雲?憑自己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反面教材嗎?
“姐姐，我想親你。”
我默哀三秒鐘後閉目，將唇輕印在她的額頭上。
“小雲，你是個好孩子，住手吧。把這一切都結束，和我們一起……你做什麼……”
小雲摟在我腰間的手鬆了，然而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在小雲偎在我懷裡的同時，那雙手順勢放在我的胸前，不是單純的放上去而是伴隨著小動作。喪屍也會有繁衍的欲望嗎。不，不會是繁衍，喪屍之間或者喪屍和人類之間不會產生後代，而女孩子之間更是不可能，那麼，為什麼，明明只有七歲的孩子會這麼對我?這動作完全不是一個七歲孩子該有的，還是說這孩子只是單純地把我當成了媽媽?第二種可能性相比第一種要現實得多，七歲的孩子還沒有機會接觸人類之間的情愛就已經凋零，從她以前的那種對外界的渴盼和對城市的憧憬來看的話，媽媽拋棄了她到城市再也不回來是最大的可能。
“這裡還要。”
點著自己的左臉，這樣子真是可愛，像極了對媽媽撒嬌的女兒。於是我在她臉上落下一吻，只當是哄著調皮的孩子。
“姐姐是我的吧。是我的，不會有人來搶奪。”
無法對她作出任何承諾，我很在意她不假，想要保全她的心也是真的，可是如果在她和雪靈之間必須做出選擇的話我想我的選擇是沒有任何猶豫的。雪靈於我的意義實在太重，超越一切。可以說我是一個極端而自我的人，只由雪靈才是那個我唯一不會捨棄的存在，寧願毀滅了自己也不會出賣的人。
對不起。對於你的感情，註定無法回應。
如果我們可以找到第三條路就好了，不會讓我和雪靈分開也不會讓小雲被捨棄，所有人都在一起。想到這裡我又想起了上官慧，在我的記憶里只有她會這樣，在面對選擇的時候不知所措無法做出選擇。上官慧毫無疑問是政治領袖和精神象徵，但毋庸置疑的是上官慧並不掌握真正的權力，她知道自己的聖母心過重因此將權力轉移出去。我已經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了，那些因為各種各樣災禍而離開的人，有日番谷露和呂青橙夠了。
慧姐姐，如果是你的話，面對這種情況，會如何決斷?果斷的選擇與這個孩子為敵還是放棄自己的愛人?或者是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兩邊都可以保全?是你的話一定可以吧，作為根據地精神紐帶的你，可是為什麼我一點都沒有學到你的能力呢。還是說，我果然是被保護得太好了，已經失去了獲得談判技能的機會嗎?
為什麼呢。為什麼如此的依戀我，為什麼一定要我呢?如果可以知曉她的過去……不，是可以的。我的能力，傾聽萬物的能力沒有任何直接作戰能力，但是我的能力可以侵入靈魂深處去探尋她連自己都早已塵封的記憶。我抱了她，讓她伏在我懷中以一種類似睡眠的姿態坐了，歷史的迷霧漸漸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