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某一處似乎崩塌了。
於是我就和她說起上官慧,對她講我和上官慧愉快的交流,以及我花心受吉祥物的暱稱,講我和上官慧一起度過的溫馨之夜,講上官慧溫柔的笑容和溫暖的懷抱,直到我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講了她才緩緩站起身來對我鞠了一躬,邁著沉重的步子離去。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會好點,但我自己是更糟糕了。
雪靈和上官慧,我最不願也不能失去的兩個人,在一個月里全部失去了。
在會議室,克萊蒙梭和艾麗薩早就到了。克萊蒙梭那邊投放了幾顆小當量原子.彈炸掉了大概幾萬隻金屬鳥,不過對於金屬鳥龐大的數量來說別說是炸掉幾萬就算是炸掉幾千萬也影響不大,只要金屬的巢穴還在就可以每天產生超過五萬隻幼鳥,這些幼鳥一個月就可以性成熟然後無性繁殖每隻鳥一天可以生產至少十顆蛋,蛋一個月孵化再一個月性成熟重複生產——這就陷入了死循環,不管我們如何努力清場,只要金屬巢穴還在,人族就不可能抓住勝利的希望。
“克萊蒙梭先生,鬱金香那邊的無人機集陣已經大致準備好了,你這邊修的鐵路怎麼才五十千米,這怎麼輸送熱核武器。”
“這……我們的勞工已經盡力了,兩天修了五十千米這已經是創造了世界記錄了,之前可是修十千米都得一個月呢。”克萊蒙梭尷尬的抓了抓腦袋,艾麗薩一反常態沒有攻擊老對頭反而贊同道:“就算是用整個雲間大陸最好的機械最好的技術最優秀的工人,要修出來三百千米的合格鐵路也需要至少一個月,小總統我們……”
我笑了笑,抬頭看向西方的天空。
在這裡是看不到前線的,但我知道我們的軍隊正在和金屬鳥苦戰,他們在進行一場根本打不贏的戰爭,為的只是給後方的人爭取足夠多的時間。可是,爭取到了又如何呢?這不是人類之間的謀求統治的戰爭,甚至不是龍王那種跪下當狗就能保住一條命的戰爭,貝里斯的金屬鳥是嗜血的獵食者,它們眼中血肉之軀的動物只是食物,在這樣的戰爭中就算退到世界的盡頭也不會有安全的地方。
“看西邊。這裡是看不見前線的,但我知道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有人在流血在受傷在死去。就像是兩位想要拋棄那幾萬被圍困的平民一樣,為了戰爭的勝利我必須要做些什麼。克萊蒙梭先生,我曾經對你抱有很大的希望,我以為傳統的陸權國家,大陸法系之下的國家會完成我的構想,想不到你們和堅守海洋法系的鬱金香一樣仁慈。那麼,你們就安心準備吧,七天之內我絕對要拉出來一條鐵路。”
會議不歡而散,我帶上了原小隊政委崔莉就去了工地,和建築隊交流了五分鐘之後被他們氣笑了。他們是按照最高的標準在修建一條軍用鐵路,要求這條鐵路可以承載被稱為陸地戰列艦的軌道列車炮,但是我要求的只是一條能夠把核彈運輸到前線的簡單的一次性鐵路,用他們的標準去建鐵路怕不是要修建半年,哪有那麼多時間。
戰線一直在後退,我們最多還有兩個月時間,而我,最多只能容忍十天。十天內,這條一次性核彈輸送鐵路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都必須給我拉起來。
“去給我通告克萊蒙梭和艾麗薩,不,鬱金香那邊跳過艾麗薩以我鄭冰雨的名義直接和女王對話,讓他們兩個國家把所有的服刑期還剩下超過二十年的殺人犯強.奸犯不管什麼犯都給我送過來幹活,順帶著告訴他們我要求勞動罪犯人數不少於五萬不然我不玩了,我直接開架飛機自己去炸巢穴都比帶著這群智障隊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