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柔如水,涼風習習。陸城溪從齊雙涯的房裡出來,獨自坐在屋頂喝酒。歡愛過後男人卻不留在自己身邊,讓齊雙涯覺得受到了侮辱。她尋著他出來,順著梯子上了房頂。陸城溪知道她來,卻看也不看一眼。
“公子獨自坐在此處喝悶酒,可是有心事?”陸城溪從虛空袖中取出一壇來放在旁邊,示意她自己喝。
“是在想洛影姑娘?”齊雙涯坐在他身邊,端莊優雅的舉起酒罈,開了蓋,卻不往嘴邊送。
“不是。”
“看得出來你很喜歡她。”
“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在她面前笑得像個孩子。”
陸城溪沉默了,他突然有點反感,反感自己愛上了自己的仇人。他恨凡人,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恨,是從血液中帶出來的恨。哪怕沒有當年那場侵略,他依舊恨。他越提醒自己去恨,洛影的那一番話便越是在他的心中生根。
“凡界欠夜境的……為了一個小孩,不惜動用百萬大軍……一百萬就這樣化為塵土……說是報應也不為過。”
洛影不是仇人,就算衝著那天她說的話,她也絕不是仇人!但是洛影已有家室,洛影是凡人。
“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公子想要她麼?”
“不想,她會不高興。”
“她會高興的,公子相信我。”
陸城溪看了她一眼,洛影的性子她還不了解?:“她那個人保守的很,把貞潔看得比命都重要。”
“那就更要破壞她的貞潔了。”齊雙涯暗道,笑著說:“公子把她交給我只管放心,保證讓公子滿意。”
陸城溪只顧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加之此刻已經喝麻了,對她的話也未做深究,聽著聽著便坐在涼風中睡著了。
這幾日洛影一直琢磨著自己有幾斤幾兩,能手挑多少個靈匪。算到最後,她很挫敗。對,她沒什麼本事,行俠仗義之類的行為與她無緣。這次如果不是陸城溪,她的屍體已經在無妄山腐爛了。
“不行不行,我要回家去。”洛影躺在床上想了一晚上:“菲兒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天微微亮,她坐了起來,在房間裡走了一圈,正準備穿衣服,忽聽見敲門聲,她以為是陸城溪,罵道:“有病啊,大早上敲什麼門。”
“影姑娘對不起,打擾了。”門外傳來女人的聲音,不是陸城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