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溟,求你不要恨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未江遲抓住陸心溟的手,哭道。
陸心溟勾起嘴角,將手抽了出來,轉身離開。
第19章 多讀些書
今晚月色融融,整座村莊都籠罩在著一股靜謐祥和的氛圍中。陸城溪坐在河邊,身旁放著兩隻酒罈,他開了一壇,就著月色默默的喝著。
江風夾雜著清涼的水滴拍打在他的微醺的臉頰上,陸城溪深深吸了口氣,愜意的閉上了眼睛。
此時,一段毫無韻律的調子在他耳邊吵鬧起來,仔細聽,還是他曾經寫的東西:
我是來自黑夜中最明亮的地方,
古雁在那片天空迴蕩。
星光漫灑南地的松濤,
月光捲起北方的巨浪。
當西風吹過荒涼的山脊,
當殘酷的雨水腐蝕貧瘠的土壤。
當天機斷葬在血崖,道路翻覆在腳下。
誰站在萬山之巔,看亡靈掙扎的模樣?
誰守著千傾廣土,踩踏他人的故鄉?
為何日總會升,為何月總會下?
為何世間充滿噬人的羅剎?
為何樹上總是報喪的烏鴉?
誰執劍能斬下罪惡者的獠牙?
誰的戰馬能踏碎腐墮的神話?
誰能守護……
陸城溪睜眼看去,卻是阿邪正坐在不遠處的古柳上,摺扇擊打著樹幹,神情頗為陶醉,然而卻沒有一個詞唱在調子上。陸城溪聽不下去,一壇酒朝她臉上扔去,阿邪伸手接住。
“這麼晚了,溪公子還這麼有雅興。”阿邪從樹上跳下來,坐在他身邊,打開蓋子灌了一口。
“你更有雅興。”
“看你這泡酒桶的架勢,嘖嘖,怎麼就還沒死呢?”
“我沒死,你很著急啊。”
阿邪向陸城溪身邊靠了靠,道:“跟我說說,你每天都在糾結些什麼啊?”
“和你有什麼關係?”
“別啊,你說我倆相愛相殺幾十年了,交情總是有的吧,朋友總算一個吧。”
“像你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我還真不想和你有什麼交情。”
“哈哈,我這蠢貨,你搞了幾十年沒搞死我,你不也蠢?”
“我只是懶得跟你計較而已。”
“誒說正經的。”阿邪將腦袋湊到陸城溪耳邊,悄悄到:“這些年我看從凡界抓的人沒有十萬也有一萬了,也沒見哪裡需要這麼多的奴隸,還有浮石,一車一車的往天闕拉,你們到底在搞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