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什麼?”
拂玉搖了搖頭,說道:“亦兒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意傷害她在乎的人。”
“我這麼溫柔,你吐什麼血?”
拂玉舉起酒罈,開了蓋,將它緩緩的倒在身邊的草地上,道:“就當我喝過了吧。你知道我酒量不好,這一壇下去,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隨便你。”梵亦說罷,又消失了。
玄韜已經在神筆峰外徘徊了半個月。他天天都在等著拂玉出來,時不時的還要吼一句:“喂,你出來啊!怎麼,上了別人轉身就走啊!再不出來我的軍隊就開過來了啊!”玄韜正吼著,果然有一支騎兵踏步駛來。
火騎兵!玄韜暗自驚道。他想收服火騎兵已經很久了,這支夜境最強的戰隊,五千人能輕鬆攻破十萬大軍的雄師健旅,他做夢也想擁有。但火騎兵認主,只屬於玉闕。二十年來一直徘徊在夜境的大地上,風餐露宿,保存實力。
騎兵停在神筆峰前,為首的將軍銀甲玄槍,遙聲向神筆峰拜道:“梟無戰率火騎兵求見少主。”
拂玉執劍站在懸崖對面。
“火騎兵不認無能之主。多有得罪,還望少主包涵。”
“你們誰上,還是一起來?”
“好,我家玉兒好霸氣。”玄韜在一旁喝彩道。
“歷代規矩,欲要接手火騎兵,皆要與現任騎兵長一戰,戰勝者方能成為騎兵之王。念在少主才及人事之年,末將出戰勝之不武。特允許未來騎兵長,也就是吾兒梟沖焐出戰。”說罷,一位少年將軍拍馬出列。拂玉微一行禮,揮劍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梟沖焐馬前,梟沖焐挺槍而待。
周圍騎兵迅速散開,留出一丈之地。拂玉卻不正面應戰,身形一縮,鑽入馬下,出腳在馬肚上一踢,內息越過馬肚,直向馬背上的梟沖焐襲去。梟沖焐暗驚,從馬背上飛起待內氣過後正要下落,拂玉卻從馬肚下越上來,長劍一揮,封住他下墜的勢頭,梟沖焐□□在馬背上一點,躍下地面。
玄韜又在一旁拍手:“好!漂亮。”哪只梟沖焐不是兵家出身,雖為騎兵,卻更擅長陸戰,下地之後,如魚得水。□□舞動如風,身形矯若游龍。拂玉與他交手數回,險些被槍風掃到,索性向後一躍與他拉開距離,遠距離雖然消耗大,但風險小。一道道劍氣劈去,梟沖焐只能閃避。
突然間梟沖焐沖向拂玉,直挑她手中長劍。拂玉哪容她靠近,腳步一點,向後飄去。梟沖焐又上,拂玉已躍到他身後,回劍一擊,梟沖焐早已料到這一招,腿後撤一踢,拂玉手中的劍應聲而落,拂玉適時後撤。
“哎呀手疼手疼。”玄韜起鬨道。
“我允許你把劍撿起來。”
拂玉笑道:“不必,用劍不過是在逗你玩。”拂玉說罷,欺身向前。梟沖焐挺槍迎上,赤手對□□絕對占不到便宜,梟沖焐直戳拂玉面門,拂玉矮身,欺進,一手握住槍身,一腳去踢對方下盤,梟沖焐穩穩的接住這一腳,拂玉再一變招,另一手向梟沖焐胸口抓去,梟沖焐的身形穩如磐石,拂玉竟然將他的胸甲揭了下來,而身體卻紋絲不動。這邊,梟沖焐想要去拔槍時,槍身同樣紋絲不動。拂玉暗運內力,一震一盪,內息順著槍身遊走,到他手腕處突然炸開,梟沖焐只得撤手。
拂玉將槍還給梟沖焐道:“這次我們來比拼內力。”
梟沖焐沉喝一聲,氣聚丹田,凝目而視。拂玉又道:“為了不傷及對方,每個人只准使用五層內力。”說罷,掌心凝氣,聚了五層內力,梟沖焐亦亦聚了五層內力,一槍一掌相擊,梟沖焐被震出二十尺之外,而拂玉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