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擾人的晨光不止叫醒了萬物, 也執著的透過窗子灑在了床頭櫃的小床上,小鼠在睡夢中抬起了自己的爪子,然後擋在了眼睛上,似乎這樣就能將陽光拒之門外,不受干擾。
片刻之後,小鼠意識到這個方法並不是很好,於是熟練的將小被子一拽,拽到頭頂,將自己蒙在了小被子裡,只留下兩隻小耳朵尖露在外面。
小床上,本來就毛茸茸的一團,此時更加圓潤了,草綠色的小被子下面鼓著一個包,讓人很想伸手去戳一下試試手感。
已經醒來準備好第一時間同舒水水打招呼的古蘭骨對著床鋪上的小包張了張嘴。
床鋪上的包子一無所覺,完全不知道有人時刻準備著要同自己說早安,直到一個小時後,餘燼都上樓來敲門,叫一人一鼠吃飯了,床鋪上的小包才有了動靜。
小被子被慢慢拉下來,首先露出來的就是舒水水的兩隻小耳朵和小腦門,然後才是緊閉的雙眼,許久,眼睛睜開一條縫隙。
模糊的視線中,古蘭骨似乎也剛剛醒來,溫柔的說道。「早安,水水。」
舒水水打了個哈欠,視線更加模糊了。「早安,骨骨。」
在餘燼的催促中,一人一鼠這才慢騰騰的離開被窩,舒水水肉嘟嘟的一團從小床上下來,然後半眯著眼睛疊好小被子,這才啪嗒跳下地,向著浴室而去,準備洗漱。
爬上洗漱台,古蘭骨已經在舒水水常用的小瓶蓋中倒好了水,舒水水伸爪子摸了摸,水溫剛剛好,不冷不熱,小鼠的耳朵抖了一下,半眯著眼睛洗臉。
洗好了臉,名正言順的閉著眼睛等待臉上的毛毛幹掉,不過很快柔軟的觸感傳來,舒水水下意識的睜開眼睛,發現面前有一個特別小,十分適合自己使用的小手帕,除此之外,還有一套很小的牙具,看大小也是為自己準備的。
古蘭骨用手指頭拖著牙刷缸和裡面的牙具。「之前外出搜尋的時候換的,看看合不合適。」古蘭骨想找這些東西很久了,尤其每次看著小鼠洗完臉,要閉著眼睛在那裡等好久才能把臉晾乾的時候。
舒水水接過小毛巾和牙具,伸爪子戳了戳小毛巾,用的力道有點大,似乎要把小毛巾戳碎,不過看樣子小毛巾質量很好,在舒水水鋒利的爪子尖下依舊完好無損。
「其實,我覺得毛巾不用也沒關係,這樣可以給臉補水,第二天上妝不起皮不卡粉不卡紋……」舒水水努力在自己的小腦袋瓜中搜尋著不擦臉的好處,妄圖為自己再爭取一下這晾乾臉的幾分鐘。舒水水覺得,自己憑本事晾的臉,為什麼要用毛巾,別人想晾乾還沒有毛茸茸呢。
古蘭骨「……」為什麼覺得小鼠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舒水水見古蘭骨似乎不怎麼相信,於是,為了增加說服力,從自己的靈府中的犄角旮旯,終於找出了一袋化妝棉,大小正適合做毛巾。「看,我有一袋毛巾的,如果想用早就用了,所以我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