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倫瞬間呆住,別說反應,他整個人現在跟石化了也沒什麼區別,渾身僵硬。
剛才還能想七想八,亞倫現在已經停止了思考。
而把話說完以後,卡帕莉婭轉身就走,她似乎就只是為了說這句話過來,說完就打算離開了。
離開也不忘把研究室的門關上,但這一次,研究室的門沒剛才這麼幸運了,鉸鏈都被扯斷了。
卡帕莉婭看著被自己扯出來的這一整扇門,她不作聲把門放下,表情紋絲不動,冷漠地繼續離開。
亞倫是被門被破壞的巨響聲給震回神的,他一回神,人都還有種暈暈的不真實感。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就算卡帕莉婭明確說是一點點喜歡,可蟲族的感情本來就只有那麼少,一點點也沒什麼可不滿足啊。
別說一點點!
就給他一絲都行!
有就不錯了,哪還能嫌少,亞倫的覺悟很高。
亞倫心滿意足地繼續培育他的花,等終於培育好了,他帶著這朵花去進行他的第一百零八次表白。
雖然卡帕莉婭提前給他答案了,但這個形式不能少。
卡帕莉婭看了眼遞到她面前的花,又看了眼在她眼裡像小狗一樣用明亮眼睛望著她的年輕男人,什麼話也沒說,但把花收下了。
卡帕莉婭仔細體會了下她現在的感覺。
對禮物不喜歡也不討厭,但會有些高興。
如果這是她有點喜歡這個人的證明,那卡帕莉婭覺得她必須說清楚一件事情。
「我有點喜歡你,但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依然是陛下,所以你以前問過我的那個問題,我的答案不會有任何改變。」卡帕莉婭的這句話聽起來相當冷漠無情。
亞倫倒是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哪個問題?」
卡帕莉婭說:「你和陛下同時掉到水裡,我先救誰的問題。」
亞倫沒想到卡帕莉婭還能記得這事,他無所謂地笑了笑:「那我自己學游泳啊,我掉水裡可以自救,還會幫你一起先救陛下。」
「陛下對你來說非常重要,所以他對我也很重要。」亞倫絲毫沒有被卡帕莉婭聽著很無情的話語打擊道,依然眼神明亮地注視著對方。
這不是因為喜歡而卑微或者不在乎自己在對方心裡的分量,而是正因為喜歡,並且明白顧淮的存在對於卡帕莉婭而言具備什麼樣的意義,亞倫才會這麼說。
顧淮對所有蟲族來說都是他們最珍視的人,保護顧淮是每一個蟲族的本能,甚至於是他們的生存意義。
如果失去顧淮,蟲族的心大概也會因此而凍結。
所以說,既然他說喜歡卡帕莉婭,亞倫覺得他當然得同樣重視顧淮。
如果連這都做不到,那他也不配說喜歡。
聽見亞倫的話,卡帕莉婭的表情微有鬆動,她繼續注視著對方說:「陛下對我最重要,但你可以排第二。」
「如果我和你同時遭遇危險,只能存活一個人,我會讓你活下來。」卡帕莉婭陳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