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看默食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邋遢的男人的影響跟記憶里那個高大的背影重疊起來,在父親沒有去世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保護著自己的。
默食這一手,讓所有圍觀的獸種和機械人全都歇菜了,店家看著自己徹底報廢的巨款機械人都要哭出來了,完了完了,徹底報廢了,修都沒法修了!
「碩哥,您,您看啊,這,這人,太野蠻了!您一定要為我做主!我們每年都交那麼多的保護費,現在人都踢到我們眼前了,您不能不管!」小心肝,碎了......
「閉嘴!」碩哥頭上的冷汗划過,他顧不上擦,陪著笑試圖說服默食,「默食哥,您看,這大水沖了龍王廟,動什麼手啊,都是自己人......」
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軟趴趴的小鬼真是刺兒頭的兒子!這特麼哪裡有一點像的樣子啊,早知道這樣就不趟渾水了。
「你聽不懂我說的是嗎?單挑,別特麼讓老子墨跡第三次!」默食一手搭在貝蕾的輪椅上,一腳不帶力氣的踹在斯汶的臀部上,斯汶撇撇嘴擼起袖子。
單挑他不怕,要不是怕打到貝蕾他早就上了。
到了這個份上,碩哥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邊上的跟班機器人詢問他要不要拿他的兵刃,碩哥看看握著鐵棍的斯汶以及他身後看似不經意卻擺明了老子就是來撐腰的默食,搖搖頭。
算了,赤手空拳的比劃幾下,給默食個面子得了,這孩子肯定是打不過自己的,但他也不能對斯汶下死手,打個小孩容易,可小屁孩身後站著的狂霸大漢,可是個棘手貨!
打定主意,他稍微活動下拳頭站了出來,伸手制止身後一群機械保全,默食說單挑,他就得單挑——眼角的餘光掃到被默食一下就弄廢的機械人殘片,他吞吞口水。
身體仿佛又回想起當年自己被這個男人暴打的滋味,那種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疼痛的感覺,至今都是他的夢魘......
「小朋友,叔叔就稍微比劃一下下啊,點到為止。「
「真墨跡。」斯汶也不是什麼善茬,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各種浪,現在局勢是便宜老爸撐腰,他要是不利用機會下點黑手太對不起貝蕾甜甜的叫他的那一聲聲痞子了。
痞子,就得有點痞樣!
他率先的衝過去,手裡的黑鐵棍輪的虎虎生威,一棍子下去奔著碩哥的下盤就砸過去了。
碩哥心裡大寫的一個擦,小屁孩子,跟他老子一樣,下手真黑啊,他向邊上跳躍躲過去,斯汶輪著棍子又砸,原則就一個,哪裡脆弱打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