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蕾面無表情的坐在正中間,手背在輪椅後。
「我錯了。」
「哦?」
「我不該亂吃飛醋,我想過了,如果兩個人在一起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以後過不長久,這此是我不對。」他想了一下午,做男人要有擔當。
「你的錯誤,只有這麼一條?」
「還有,不該離家出走,不該喝酒,不該氣你,不該瞪你。」
貝蕾面無表情,只是冷冷的哼了聲,「如果犯下錯誤,只憑語言道歉就能得到饒恕,那犯了罪的人是否都可以得到饒恕?你只憑嘴炮統治世界去吧!飛吧,宇宙全人類都等著你的救贖!」
他知道這次自己惹她比較重,絕不是出幾次苦力能解決的。
依照貝蕾心眼的容量,這事估計過個十幾二十幾年她都忘不了,作為縱橫痞子界多年的斯汶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瞧不起犯了錯下跪的男人,口頭保證也沒什麼意思,所以我打算這樣——」
他毫無預警的抽出自己懷裡的刀,對著自己的手果斷的就砍下去,絲毫沒有遲疑,完全不是做戲。
江湖規矩,剁手指!
招呼都不打一個,抄刀就剁,眼皮都沒眨一下。
還差時,一道光從她手裡竄出,打飛他的刀,這玩意殺傷極大,打出來直接轟到牆上,堅.硬的牆被打穿個拳頭大小的洞。
這是貝蕾下午生悶氣時做的新暗器,斯汶都沒見過,威力和殺傷比起柳葉刀強的不是一星半點,但是打出去需要耗費很大的精神力,她在盛怒之下挑著最貴材料做的,原理類似於女人生氣時買包,用不上也要敗家消火。
依照斯汶的手速和力道,柳葉刀根本擋不住,痞子的小爪子就要少一根手指,貝蕾憑著本能打出去。
「你瘋了?!」貝蕾驅著輪椅,氣的抬腿就是一腳,她的眼力當然能看出痞子是真剁。
斯汶表情木訥,像見鬼似得看著她。
貝蕾踹一腳還覺不過癮,伸手拽過尾巴,準備一根根拔毛一泄心頭之。
好你個於斯汶,竟然還敢玩苦肉計!
「蕾,蕾蕾!」
「現在知道害怕已經晚了!剛剛你那草莽之氣都哪裡去了?我要是不攔著你,你是不是要剁個手指下來?」從前世到現在,就只會這一招是嗎?
從倆人見面到現在,十年過去了,她以為他多少有些長勁,還這德行!
事實證明,對付貝蕾這樣的小心眼,招數不用多,一招就好使。
但眼前,斯汶關注的,已經不是倆人之前的摩.擦,剁手指頭讓她消氣什麼的,已經不是重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