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見的手拂過她的面具,只要稍一用力就能看到她的臉,卻只是頓了下,然後疼愛的摸了又摸。
「你怎麼這麼不乖。」
貝蕾只覺身體一輕,她被從輪椅山抱到了治療床上,華生走過來,想要按下治療鍵,陳月見一個刀子眼過去,他不敢動了。
「回去再跟你算帳!」
剛剛華生是故意裝被制服,別以為能逃脫他這雙眼!
沒有用機器治療,他親自的為貝蕾包紮,貝蕾沉默的看著他,那麼高的男人,就這樣半蹲著幫她處理傷口,動作小心翼翼。
「疼嗎?」
貝蕾眼睛突然酸了下,她想到很小很小的時候,春曜教她騎自行車,她摔倒後,春曜也是這樣邊處理傷口邊問她疼嗎。
可是,這個人不是春曜,春曜才不會丟下自己的女兒。
貝蕾把頭扭到一邊,拒絕跟他說話,也決絕配合他。
陳月見小心的處理完她的傷口,本想就這樣給她捆回去慢慢的做思想工作,卻見手上多了幾滴水痕。
「你哭了?」
「我不想跟你回去,我自己有家,你把我強行的制止住,我也不會開心。」想必你拿下我面具看到我是你不要的那個女兒,你也會不開心!
他嘆了口氣,摸摸她的頭髮,這樣小的孩子,他真的不知道怎樣哄。
「你真的,不想做我的養女嗎?」
「除非我死了!」
她如此堅持,他也不勉強,解開封著她的千雷縛。
「這個給你。」他把那個娃娃塞在貝蕾懷裡,又從懷裡掏出一個特殊的儀器,直徑只有0.5厘米,拿在手裡輕輕的按在貝蕾精巧的左耳垂上。
「你做什麼?!」貝蕾覺得耳垂稍一熱,什麼東西叮了上去,不疼,但是有點麻。
「這是我的特殊聯絡器,只要你有需要,按下它,無論你在什麼地方,我都能趕過去幫你。」
「中將,這個您不能——」花生看到陳月見送出的東西後大為吃驚,這個怎麼能給人呢!
「閉嘴!」
「我不需要,你拿下來!」貝蕾不知道這是什麼,想用手摳,卻發現這玩意跟長在肉里似得,摸起來的手感只像是個普通耳釘。
「這個沒我的精神力誰也取不下來。」陳月見將懸浮車停下,緩緩的打開門。
「走吧,趁著我還沒改變主意,我會跟拖雷的軍部醫院打招呼,你們自己過去,提我的名字他們會幫你治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