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蕾蕾,下次出圖,我們一起念出來?」痞子想到的辦法。
一連過了5關,還算順利,但是到後來,不行了,出來的圖片越來越複雜,還沒有念完,5秒就過去了。
於是倆人一直重複著起飛、熄火,再次起飛,再熄火,飛船晃晃悠悠,跟喝多了似得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裡畫圈,繞來繞去,就是出不去。
如果一定要給這個讓人無語的畫面配樂的話,那就是——
我倆的情啊,我倆的愛,在縴繩上盪悠悠,盪悠悠!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倆人累的攤在椅子上,還好飛船里的食物儲存倉里有足夠的食物,吃十多天不成問題,吃了東西,靠在飛船休息室柔軟的小床上,背對背的坐著。
「咱要是出不去,是不是得餓死在這兒?」貝蕾問。
真是諷刺啊,最難的那些,她和痞子都闖過來了,想不到竟然會載在這個看似簡單的一關當中。
世界上最難的,莫過於心心相印。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一會我出去看看,這鬼地方除了用飛船破頂而出,還有沒有別的方法。」
痞子不死心,結果出去又是砸又是燒,確定了他和貝蕾真出不去。
這次倆人都沉重了,沉默了好久,終於接受了默食給他們留的最大難題。
「蕾蕾,你多給我講講你的事兒,我也把我的講給你。」
現在想來,倆人好像還沒有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分享下彼此的曾經,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加深了解。
在這個密封的空間裡,倆人竟然一點恐懼都沒有,依偎在一起,其實對他們來說,能夠像現在這樣單獨的在一起,也是挺好的。
沒有人追,沒有亂七八糟的事兒,就只有兩個人的小天地。
「我是被春曜從垃圾堆里撿到的棄嬰,他說啊,我小時候特別能哭,一哭就是一晚上,他就抱著我,直到我哭淚的睡著。」
「他是個好爸爸。」
「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是天蠍座的,最喜歡吃的食物是路邊的小吃,比如麻辣串香鍋小龍蝦什麼的,北方菜系也喜歡,我對於服裝沒有什麼特別的偏愛......」
她就緩緩的給痞子講著她,一個從來沒有人知道的陳貝蕾。
她喜歡什麼,她討厭什麼,她的內心世界,第一次對別人敞開。
想到哪裡就講到哪裡,也沒有什麼邏輯,如果不是這樣一個特殊的機會,她是絕不會這樣毫無保留的把自己坦白給別人,哪怕是喜歡的人。
其實,邁出這一步,也不算很難。
她講累了,痞子就摟著她,拿出儲藏室的飲料給她喝,然後換成他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