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怎麼弄的?」痞子一眼就看到她手上纏的繃帶了。
「沒事,磨刀的時候不小心弄的。」
痞子隔著紗布吹了兩下,貝蕾揉揉他的耳朵,倆人跟平時一樣,坐在草地上,他摟著她。
「事兒擺平了?」貝蕾問。
「嗯,沒多大點事兒,就是走個過場,教官說寫舉報信的還有點反偵察手段,查不出是誰,讓咱倆以後收斂著點。」
貝蕾一聽就放心了,人痞走遍天下都不怕,連教官都被他收買了這些事都告訴他,這一方面證明了痞子圓滑,另一方面也反應了機甲學校現在已經爛到骨子裡,有點狼狽為奸的意思。
「外面說我的那些事兒,你都聽見了?」貝蕾本來是不想問的,看到他跟沒事兒人似得,又忍不住問一嘴。
痞子樂呵呵的親親她臉蛋,「我怎麼可能信那些二百五,蕾蕾這麼做是對的,你讓你姐調查的事兒她都跟我說了,其實就算她不說,我也信你。」
貝蕾心裡的一塊石頭落地,她跟圓小曜說的那麼裝,其實心裡也有點忐忑,這玩意是真考驗彼此的信任度,痞子要是因為這件事留陰影了,她也會非常難過。
「我剛剛等你的時候,突然就想到,為啥悍匪系統給咱倆捆一塊穿過來了,因為這世界上除了蕾蕾,再也沒有女人這麼適合我了,我一抬屁屁,你就知道我拉幾個糞蛋兒。」
貝蕾被他噁心到了。
「你這是什麼破比喻?」
痞子撓撓頭,乾笑兩聲,他也不太會高大上的形容,反正就是那個意思。
「蕾蕾剛剛沒出面,可我知道你不好受,也許你跑過來看我還會舒服一些,但你沒有。有時候隱忍比放縱更難受,辛苦你了。」痞子抓起貝蕾的手,吹了又吹。
貝蕾眼眶有點紅。
其實痞子也了解她,那個不怎麼雅觀的比喻,也同樣適用在他身上,她有時候也想做個能夠宣洩感情的人,可誰讓她理性大於感性,寧願壓著心裡的痛也得強迫自己把事情做到最好,其實這樣很累,還好,他懂。
貝蕾這時候不會知道,未來等著她的是更多的隱忍,直到那一天的到來,她的情感爆發起來會那麼驚天動地,那也是後話。
倆人正在膩乎,突然痞子神色一凜,站起身。
「誰?」
帶著麒麟臂的手對著空氣揮舞了下,帶動的氣流讓左後方的樹震了下,一個人跳了下來。
「是你?」
貝蕾看到來人,馬上認出來了,這個不就是她給圓小曜嫌疑犯名單里前三的白筱筱嗎?
「你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們幹什麼?說!」痞子對待外人霸氣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