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蕾搖頭,「別忘了,那時候,星戰還沒完全結束,如果不是有親戚關係,一個蟲族的孩子怎麼可能來到亞種高層的家裡?而且——」
貝蕾欲言又止,看到痞子的傷臂,決定不再瞞著他。
「陳月見剛封我的時候,我不理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直到我最近幾次情緒失控時,體內異樣的波動,痞子,我感覺我的身體裡,存在著另外一個我。」
貝蕾說起這個的時候,痞子馬上想到入學考試時貝蕾差點掐死他的那段。
「還記得陳——那個誰,介紹吳瑤的時候怎麼說的嗎?」
對於陳月見,貝蕾沒辦法直呼其名,卻好像叫句爸爸也很困難。
「寇蛛一族,有吃配偶的習慣,所以外界都叫他們黑寡婦——蕾蕾,你不會是?!」
不可能,蕾蕾是亞種,哪裡有半點蟲族的痕跡?
貝蕾低頭,「我也希望自己不是,但從我現在對於情緒的把控來說,我也不敢說,痞子,如果我真的是,有一天我要是對你——我沒辦法接受。」
那個結果讓貝蕾想到就膽顫,「我很怕有天醒來,我把你吃的就是頭和手腳,一床是血!」
痞子嘴角抽了兩下,「你對我的頭和手腳是有多大的意見?為啥不吃這些?」
這畫面感……
「我是說正事兒呢!而且除了這個,我還發現一個更可怕的事,痞子,陳,那個誰,可能真是我父親。」
「是啊,你倆眼睛都一樣。」這有什麼奇怪的。
「我說的,我真是陳貝蕾。」
這是貝蕾猜到的第二件可怕的事。
「這個,是我新作的暗器,蠍魅箭。」貝蕾從後背上取下一個只有拇指粗細的小箭筒,外形是小蠍子。
「還記得我們是從哪裡取的這個材料嗎?」
「不是圓小曜帶著咱們去的嗎?」
「沒錯,他是我爸春曜的兒子,可是那天去取的時候,我察覺到一些記憶片段,而在花生給的影片裡第3分46秒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誰在寫了一句話,那句話剛好是進入儲藏空間的密碼,所以我推斷——」
「你這幅身體的親爸跟你養父春曜之間認識?」
貝蕾點頭,「這種事發生的概率,是千萬分之一,但不排除,是陳,那個誰,讓春曜帶我的精神體回到地球的可能,所以他看到我後,說的是,你回來了,而不是你醒了。」
對於善於推理的女人來說,蛛絲馬跡都不會放過,她相信每一個偶然的背後必然隱藏著很多的必然。
「就算你是這個身體本來的主人,那又如何,我不管你是哪裡來的,你就是宇宙里一顆塵埃變的,也是我的女人。」
「痞子,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如果我真是這身體原來的主人,陳,那個誰,他一個要能力要軍權有軍權的男人,為什麼會把自己的女兒送走?肯定是有解決不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