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在學校的時候也經常買這些給她吃。
「咦,你也喜歡黃色的嗎,我——」陳月見一不小心說漏嘴了,尷尬的笑笑。
貝蕾假裝沒聽到。
其實有個喜歡吃這些零食的父親,也沒什麼不好的,更何況倆人的口味還這麼像呢。
「花生好像買了很多,我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陳月見指了指堆在桌子上的一堆。
貝蕾突然眼睛有點酸。
她想到自己上警校那會,同寢的每次回家都能帶一堆吃的過來,她總是什麼也不帶,沒人給她準備,也不知道給自己買點什麼,其實那會也很羨慕有家的孩子。
家是個很抽象的概念,可能就是一堆父母準備的食物,幾句聽起來是廢話但很暖心的寒暄。
原來在這麼遠的地方,也有個家人會這樣準備很多吃的等著她回家。
這條回家的路雖然比較遠,但她還是回來了。
陳月見看女兒不說話,只能尷尬的自己找話題。
「那個,你什麼時候跟藍星的春桃搭上的?」
「就是上次啊,我跟痞子遇到獸神了嘛,奧曼欺負我們,後來…」貝蕾把零食往他那邊遞了遞,倆人坐在一起慢慢的打開了話匣子。
其實還有點生疏,畢竟這麼多年沒在一起生活過,不過貝蕾努力的消除自己的生疏感,就以跟獸神的那戰當成切入點,把當時的過程講給陳月見聽。
聽的陳月見捏了一把冷汗。
怪不得他那時候感覺到女兒的信號斷了,原來有這麼危險的一段。
海神一家跟他的關係一直比較不錯,這次更是幫了自己女兒。
不過讓陳月見很驕傲的是,貝蕾竟然這麼優秀。
雖然她說的很平靜,但是過程里的血雨腥風他能感受的到,包括貝蕾打貝卡時出色的表現,也讓陳月見非常開心。
「我知道了。」貝蕾突然說道。
「什麼?」
「花生給我過一個盤,我看完了,知道了很多事……我是說,我出生後發生的事,我都知道了。」
「是爸爸沒有照顧好你,讓你流落在外是我的疏忽。」
「不是這個,是…你讓老爸把我帶走的事,我知道了,我說的老爸,是春曜。」
陳月見驚訝的微微張開嘴。
這種機密,她怎麼知道的?
貝蕾趁機往他嘴裡塞了個梅子片,陳月見被酸的眯了下眼睛,貝蕾笑了。
原來以為很難開口的事,說穿了,也不過就一句話。
痞子說的對,什麼話,講開了就好。
「我會對你說這個,是不想浪費時間在你做我猜上,畢竟我們已經浪費了很多年了,不是嗎?」
貝蕾說完後,有些不自在的伸開手臂,眼睛看著別的地方,臉有些紅。
「你要不要抱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