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當機立斷,在喪屍撲來時,用腳去踢,把喪屍踢回里座,並把雜誌卷圓了塞住嘴巴。她控制喪屍不咬人,喊人拿起棒球棒送喪屍歸西時,敏感的發現沒一個人去幫她。
他們看著鈴蘭作鬥爭,同時也在跟自己的理智做鬥爭,他們相信文明還未隕落、秩序還未崩塌、喪屍時代還未到來,他們知道女人已經變成了喪屍,可他們就是不願意傷害女人。
這是種很微妙的感覺。
一線天使一線惡魔。
誰都知道鈴蘭只是制住了喪屍,那個拿起棒球棒的人將會成為這個車廂內第一個殺喪屍的人,又或者成為一個殺人兇手。
誰都沒勇氣做第一個。
殺人是犯法的,誰能確定那個女人不是人?他們害怕背負殺人罪名,等待著鈴蘭用一己之力解決喪屍、結束他們的掙扎,但鈴蘭卻一直在僵持遲遲沒有進展。
在鈴蘭看來,旅客們的冷漠讓人心寒。
喪屍的力氣太大,她手邊又沒有趁手武器,她想剛才她就應該強勢點把棒球棒搶過來的。
突然,身後傳來凌厲風聲,聽到‘危險’兩字時,鈴蘭矮身避過,原先她占據的地方已經被一個男人霸占。
咚咚咚。
擊打腦袋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寒而慄的冷肅。
鈴蘭看到拿著棒球棒的男人,正兇狠的、一下一下的擊打著喪屍腦袋,直至血肉模糊。
黑血四濺,染髒了窗戶和座位。
拿著棒球棒的男人這才轉回過身,一雙戾氣的眼,兇狠的看向所有旅客。
他是剛才被制服的男人,棒球棒的主人,喪屍女人的丈夫,那個欠揍的綠帽男。
第3章 末日火車3
球棒擦著鈴蘭耳尖划過,凌厲的破風跟冰刀一樣具有殺傷力。要不是靠著敏銳的直覺和比平均值高的三個點的敏捷度,鈴蘭很有可能在喪屍前先躺下。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綠帽男砸死喪屍,然後得意朝眾人冷哼。
一個打自己老婆、現在殺死自己老婆的人居然如此得意。
有系統這個預知,她很清楚喪屍的出現僅僅只是末日的開端罷了。接下人性的掙扎,才是末日中最大的考驗。
兩個小時四十分鐘的車程,現已過去一半,剩下的一個小時二十分鐘時間算在車程中並不長,但現在對於車廂中的人來說卻是度日如年。這時候有些遲鈍的人還未意識到,比現在更度日如年的是車子停下後,踏上地面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