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以為這樣可以為你帶去便利可以讓我通關,可我沒考慮過你的感受,黑卡非但沒找來幫手,反倒讓你成了眾矢之至,對不起鈴蘭。我一直想跟你說對不起,可是都找不到機會。我怕我一說出口,就會被你趕走。”
“是不是很可笑?就像我現實生存的環境一樣,我既討厭養父母給我的安排,可又不得不接受,我怕離開了養父母會流落異鄉,我怕離開了你們會丟掉好不容易找到的溫暖。”
“我捨不得。”
之後敏敏還說了許多,鈴蘭都沉默聽著。她無權干涉她的以前也無法左右她做的決定,她站在朋友角度,只希望她能過的輕鬆些。
屋內。
在奉吉問及為什麼收留小女孩時,文聘搖頭,“明明是個遊戲,那傻丫頭卻當真了。”
他沒細說,一句話,止了奉吉的細問。
夕陽落下,暈染成美麗的自然風景。盤旋在充滿苦痛的大地之上。
每個人都有痛苦,每個人都隱藏著痛苦,鈴蘭視線悠長,輕嘆一聲。
楊銘一直跑、一直跑,他不知道自己要跑到什麼地方去,他就想一直跑,如果不跑,腦子裡的雜音會喋喋不休的傳入腦中,而現在,耳邊全是粗喘的大氣。
終於,他跑不動了,他太累了,他跑到河邊時不小心滾落湖中,看著自己越沉越下以為就要死掉時。身體一輕,被拋到岸邊。
右手不受控制的往前伸張,長成一個長條形狀的圓棍,圓滾向上剝離,露出一隻大大的眼球。眼球一眨,楊銘被嚇的跌坐在地,那眼球卻固定著位置說,“終於不跑了,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
“鬼啊!”
“噓,小聲點,如果你要被射殺的話,你儘管叫,你叫了你就救不了你的爸爸,你就只能去死。”
楊銘閉緊嘴巴,暗想他是如何得知的。
寄生獸眨了眨眼,“因為我們現在是共生體了,我知道你心裡想的所有事情。你想救出你爸爸,你想讓那幾個外星人刮目相看對不對!我可以幫你,但是你也得幫我。”
“幫你什麼?”害怕至極的楊銘問。
“幫我找,在這個地球上想和平生存的同類。”
和平生存在這個地球上,跟人嗎?
瘋了吧!
“不是的,其實我們也有苦衷的,我們的星球因為資源枯竭只能被迫逃離,好不容易找到地球這個可生存環境,結果母艦被那群人給打壞了。我們逃不了就只能生存啊。別這麼看我,跟人一樣,我們也有和平派啊,比如我,我的願望就是保護世界和平。當然我不否認裡面有好鬥派,可戰鬥也是在保全我們啊,你不能希望我們什麼都不干任由被殺吧。我們雖然是外來物種,但我們也有生存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