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被鈴蘭狠狠一拍,放置在手中的焦狀物被拍落在地,四個保護者對鈴蘭的這個行為怒目而視。
“你又做什麼!”
他們紛紛質問,但視線很快被王恩求和王振教授的反應吸引過去。
王恩求教授看到東西後驚恐躲開,王振教授更是面色不好的後退幾步,他蒼白解釋,“同志,難道你們不知道核輻射的厲害嗎?現在是核爆後的第三天,空氣中的核輻射肯定還聚焦著未散,這時候你把很有可能攜帶著核輻射的物品放進我們這個狹小空間中……”
“是想害死這裡的所有人嗎?”
後面那句話,王振副主任並未說,是鈴蘭補充的。
在四名保護青紅交加的面色中,鈴蘭淡定蹲下身,將它撿起後放入空間。
所有人離她三步遠,看她就像是在看一個危險至極的感染源一般。鈴蘭指著四名保護者道,“你們四個可能已經被感染,跟我去另一個地下室。”
四名保護者這會兒都不說一句廢話的焉兒吧唧跟過去了。四人當中,四號保護者面容更是青白,他自認為是罪人,認為害了所有人。他開始驚恐猜測,被感染後會成為怪物嗎?所有人會因為他變成怪物嗎?腦補焦慮,不知道該怎麼辦。
四號保護者的手裡再被塞了一把鏟子,只能化悲痛為力量悶聲不響的挖起。
趁著四人去挖洞,鈴蘭打開地窖。P市被震得不輕,但並未像中心爆發點一樣,被火燒的只剩下一些渣渣。從表面來看,依舊能辨認出王教授老家的位置。只是都四天了,她很奇怪,那些研究院的人,怎麼還不來接這兩個國家重要人才?
她從空間中搬出了一個架子,放上一碗以前剛做好就收進去的熱騰騰的麵條,還啃了兩根小黃瓜,三天吃牛肉乾冷饃饃,吃的她胃都快不舒服。吃完後,她回到地下室,地下室里的四人還沉浸在即將害死所有人的幻想中。
第四天,他們生無可戀的吃下一些發餿的冷玉米面,鈴蘭依舊抽空去外面吃熱湯水。
第五天,發現還好好的幾人偏離了方向,往地下挖出一個更大的坑。
第六天,他們意外發現,坑裡出現了其他人,原來一些聰明的鄰居也在挖地洞,正好挖通了地窖。
第七天,他們合計將坑變大,一些鄰居開始在坑中交換生活所需物品。
第八天,坑裡來了一個求救者,她將一個全身皮膚潰爛的病人被背了下來,她自述說,他們家準備的不充分,在以為震感結束的時候就認定沒事了,誰知道走出去的時候,外面正好在下酸雨,破漏的房屋中漏進酸雨,病人的皮膚被燃灼,至今奄奄一息。
病人家屬向所有人求助,有人提到了王教授一家。畢竟那時候有人親眼看到,是王教授一家提醒的爆炸,想逃肯定是逃不過去的。
四個保護者不再莽撞,將坑裡的所見所聞悉數告知鈴蘭,鈴蘭讓他們不許告訴王教授一家,意外的是,聽到已經有匯聚坑的王教授一家,自行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