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被自然炙烤的滾燙木門,最前面的奉吉只覺得一股清涼的感覺從地底飄出,與清涼一同飄出的是一股難聞的刺激性氣味。那股氣味,粗略說起來,跟地面上的腐蝕酸臭味不逞多讓。
如果奉吉願意再多聞一下的話,肯定能嗅出兩者的區別。
身後的人精們看到奉吉用手去捂住、原本已經被羽絨服捂著的鼻子,瞬間意識到裡面味道不可能好聞,紛紛學著他的動作,避免吸入可疑氣體。
漆黑的地窖被兩盞應急燈照射,一盞被首位的奉吉拿去開路,另一站被第四位的鈴蘭拿在手中,她注意到手邊的牆邊好像抖了一下,轉身去照,卻只照到一塊風乾的泥土,一摸滿手的灰。
“別碰!”身後的矛粗聲說,“誰知道這地里有什麼可怕東西!”
“嘶!”禿鷲的抽氣聲在空寂的走道中越發明顯,鈴蘭遞過去一瓶水,先拿到的矛順手喝了,鈴蘭見此又遞過去一瓶,直至交到禿鷲手中。
待真的走到地下城中才發現,與其說是地下城,其實更像是小說中經常會出現的那種暗無天日的黑市。
地下城深約5米,中間被挖成一條寬闊的走道,供行人旅客行走的,走道兩邊是異常古樸的店。
店更像是被挖空臨時建造而成,門面和內設只拿簡單拿木板固定了,招牌更是簡單的用布料或用木板寫著各自販賣的東西。比較有意思的是,只要是還在營業的店,門口都會被點上一盞昏黃的燈。
此刻的空寂難聞的地下城中,只亮著一盞昏黃燈光,,一伙人不約而同走過去。
矛聽到禿鷲大聲的抽氣聲時停下腳步,見他脫掉羽絨服,又差點剝掉一塊肉時,忍不住嘆息,“兄弟,你弄啥呀!”
禿鷲被痛的理智全失,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幹嘛,冰貼在傷口上,那感覺比直接暴露還要難受。可等真暴露了吧,又感覺冰的痛感也不那麼強了。
等他們一起過去時,就看到鈴蘭已經跟店家溝通上了。
店家滿身邋遢的活像是個拾荒者,帶血絲的渾濁眼,精明的打量著新入坑的六人,他陰陰一笑,露出滿口黃牙,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看到幾隻入坑的肥羊。
“想打聽消息可以!給五瓶水或兩斤肉,沒東西的話,哪裡涼快滾那裡去!”
不知道店家看出什麼的鈴蘭並未立即拿出,炙熱如火焰山的地方中,儲物空間的食水用一些就少一些,她不確定什麼時候能出去,若是一直都出不去,現在給出的就是將來活下去的希望。
對方想活下去,她同樣也想活下去,準備壓價時,就聽到禿鷲冷著面,呲牙裂嘴說,“磨蹭什麼呀你!他要趕緊給他好了!不就是幾瓶水嘛!先找個房間把我傷口處理一下再問事情啊你們!”
他怒氣看向這群人,心想要不是他們一開始搶了降溫服也不會造成他現在的囧狀。
沒看到他急著需要處理傷口嗎?這個女人居然小氣吧啦的因為幾瓶水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