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无辜的受害者,跟其他的受害者如出一辙。”
再多的,便无法讲出来了。就像抽烟一样,你抽完自己那根就行,别人的你无权干涉,更无权多言。每个人都处在不同的境遇,处理着属于自己的难题。
于今天分享的事情,有些沉重了。
宋清乔缓缓吐出口烟子,依然带着他往常的笑意:“殷总,陪我去上课吧。”
“什么课?”
“记不住了,好像是英语?”
容纳七八十人的阶梯教室,殷暮和宋清乔坐在倒数第二排。宋清乔从包里掏出两本书,都不是英语书,然后将两本书从最后开始每一页都互相穿插,直至足足两三百来页的两本书融为一体。
他说:“你试试把它们拉开。”
殷暮从一开始就满脑子问号,搞不清他在做什么,却依然听话地拽住两本书使劲往两旁扯。
无用,粘合得紧紧的。
宋清乔偷偷笑了,不顾讲得热火朝天的外教,不顾周围偶尔投来异样目光的同学,握住了殷暮的手:“什么也没办法把我们分开。”
现在的我们才开始重合起一些部分,关于过去和家人朋友,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关于我们,直到全部交付给彼此,那么外界的阻力再无法分开我和你。
不正经。殷暮在心里面暗暗呵斥了一句,却又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得不得了。即便掌心是冰凉的又如何,那人已经怀揣着整颗对世界向往期冀的心朝他奔来了,没理由不接纳,这独一份的应许。
平安夜于他俩而言不过是个普通的周四晚上,圣诞节更是八杆子打不着关系。有什么好庆祝的?能在一起的每一天就是最好的庆祝,今天亦然。
宋清乔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酒出来,这次换了,换成了法国白兰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买回来的,反正冰箱里面吃的东西没什么,酒是肯定会有。
“殷总,宋相以要结婚了。”宋清乔给两个杯子掺满酒,独自抿了口。
有段时间没喝过酒了,都快忘记什么味儿了。
“啊?什么时候?”殷暮一直不大敢估计宋相以的年龄,反正应该也是适婚男青年吧。
宋清乔晃荡着手里的酒杯,冰块哐啷响:“过年会回来举办婚礼。”
“那是好事啊,你怎么一脸不高兴。”
宋清乔视线定格在殷暮脸上,缓了许久之后道:“他四年没回来过。”
殷暮吃了口蘸酱豆皮,被油辣子呛得厉害:“这家外卖以后别点了,咳咳,是人吃的吗?!”
那人又喝了一杯:“结婚对象是个日本女人,叫什么知穗,在一起有一年了。”
“那我们之前去的时候没听他提过,你知道么?”
“今天知道的,他还给我发了照片。”
果然你们两兄弟都是闷声作大死的角色,这宋相以发的照片直接就是婚纱照,日式中式都有。新娘子脸蛋圆圆的,眼睛特别大,笑起来有两瓣小虎牙,很典型的日本女生的可爱长相。
“别说,还挺好看。”殷暮一句话宋清乔脸更丧了,“你到底因为什么不高兴?”
“他不能结婚。”
???这又是哪儿的话。
“哎,算了。”宋清乔举起酒杯跟殷暮碰了碰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还会吊人胃口了现在。
殷暮也懒得再去纠结宋相以结不结婚这码子事,主动管闲事得来的后果都不会太好。
什么事儿在几杯酒下肚后都不算事儿了,跟乔哥喝酒就是舒坦,不用担忧后果,只顾醉了还是没醉就好。
只顾眼前人就好。
眼前人现在睡衣领扣开了两颗,细白的手腕依然悠闲地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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