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以结婚这事儿,你俩到底在怕什么。”
“没……怕,只是有点麻烦。”宋清乔咽口口水,“这你知道陆毛跟我从出生就一起长大的吧。”
殷暮点头,原来是在怕陆衡凉?
“他特别迷宋相以。”
“这迷是怎么个含义?”
宋清乔顿了顿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依赖程度远超乎你想象,四年前宋相以自己去日本了,当时是晃哥跟他说的,你刚才也听见了,被打进icu待了半个月。”
……
好像是挺可怕的。
“那这次?”
“殷总你不知道,陆毛考b大多拼命,就是为了和宋相以一样也到日本去,每年过年都飞去看他,还有很多事情各种各样的。”
“但是结婚这个事儿不是你们能控制的啊,是宋相以自己决定的。”
宋清乔整个人往沙发上倒:“现在的问题是,陆毛发不发火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那他妈又不是没见过陆衡凉打架!不发火的时候揍人已经那个德行了!发起火来还得了!
“必……必须告诉他么?”
“不然呢,让他毫无准备地迎接宋相以回来?毫无准备地参加婚礼?瞒着他后果可能会更严重。”
是这么个道理,有些事情反正迟早都要面对,有准备总比打无准备之仗好。
“我跟你一起去吧。”
“别,到时候我自己都管不过来,你再挨揍就好玩咯。”
……
这他妈一天天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宋清乔挪着挪着挪到殷暮腿上,脑袋瓜靠着他热乎的肚子:“殷总,我到时候要是被揍残了怎么办。”
“你不是打架厉害么?”
“那是小时候!我十几年没和陆毛打过架了!”
陆衡凉虽然老是板着张脸,话也不多,但总的来说对徐晃和宋清乔还是相当友善,加上宋清乔也不是个脾气大无事生非的人,或许连小吵小闹都很少。性格上从小就开始磨合,能走到现在自然都是有原因的。
怎么说呢,就像无法想象宋清乔握起拳头来是什么样子一样,也无法想象陆衡凉发起火来是何种状态,最让人无法想象的是,陆衡凉和宋清乔打架是怎么个场景。
“你跟他好好商量商量,让他别打脸。”殷暮摸着他绿了吧唧的头发,给出了这般下下策。
“那要是打脸呢?”
“我就连人带行李把你扔出去。”
今年的冬天冷得早可还没见过一场雪,多是寒气浸到骨子里的雪雨,还没落地便化作滩水。
殷暮被赶出了家门,因为等会儿陆衡凉就要来了。这天黑得太快,不过六七点的空档,便只剩街上的霓虹彩灯,再没有亮堂。
“嘿,小殷。”
在这条街上碰见苏让的概率依然大得惊人。
“苏警官。”
“你一个人啊?”
第一次仔细琢磨了下苏让,发现这人真是自带了一种正气,身板笔挺,面容开朗阳光。
非要形容的话就是少年心气浓郁。
“嗯,苏警官也一个人?”
“刚下班,一起吃个饭?”
殷暮跟苏让挑了家小餐馆,装潢内敛精致,做的却是江湖菜。
“你还是我到这儿来碰见的第一个老乡。”苏让卸下羽绒服放到旁边,笑得露出排白牙。
“地方又不远。”殷暮突然觉得他还是有些傻里傻气的,“苏警官你看起来挺年轻的。”
“嗨,还不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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