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擦手的时候发现那人藏在病号服长衣袖下面的手臂包了一层紧实的纱布,捞起来一看,整条小手臂都被包起来了。
“怎么回事?”
宋清乔愣愣地回一句:“做实验。”
???什么鬼?
晚上殷暮不敢走,便留在医院陪他。应该是说看见宋清乔难得流露出的依依不舍的眼神后,他不想走。
宋清乔很高兴,早早洗漱了,护士九点钟就来给他打了安定,他便开始犯困。
“上来。”他往边上挪,将不足一米宽的病床腾出个位置来。
殷暮有些难为情:“你自己睡,我睡那边那张床就行了。”
他指的是那张硬邦邦的家属床。
“不行。”宋清乔拒绝得果断。
冯扬老早就看他们俩不简单:“床帘拉上睡行吧?”
遭到宋清乔一记眼刀。
殷暮没办法,拉好床帘脱了鞋往床上躺,两个人连平躺都不行,只能侧卧着,还得把病床两边的扶手抬起来警防睡到半夜有人掉下去。
紧紧搂住宋清乔,他身上的味道从以前的香味变成了消毒水,樟脑丸的味道。即便是这样,他也依然是全世界最让殷暮陶醉的那个。近乎一个月没有在一起,仅仅是拥抱着便足以让人激动得难以平复。
“今年的冬天我们去南方过怎么样?有不下雪还四季如春的地方,也有冬天还烈日高照的地方。”殷暮对他露出甜甜的笑,“和我一起去,成吗?”
宋清乔现在很困,又反应了许久,轻轻“嗯”一声,便睡着了。
这段时间殷暮一直在医院陪着宋清乔,不说寸步不离,但离开最久也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他们和冯扬在病房里斗地主,玩桌游,有时候还找隔壁病房的小孩儿一起。宋清乔的状态恢复速度惊人。
直到开学的前一天,冯扬被告知,可以出院了。
“你本来也赖医院这么久了,我看你就是不想念书。”宋清乔冲他冷嘲热讽一句。
“我这暴脾气,老子常年位居年级第一好不好,哪像你?!”冯扬撸起袖子就想往宋清乔身上蹦哒,被殷暮拦住了。
“诶,你可别。”
上次他俩因为斗地主任务太难打架的时候,冯扬可是被揍得在床上躺了两天。
他愤愤地收手。
“话说你都要出院了,你爸妈还不来接你?”宋清乔这货,又开始逼叨。
“谁要他们接!”说着冯扬打了个电话,“喂,死眼镜儿,老子明天出院了,来接我。”
第二天果然有个戴眼镜的小孩儿来了,看起来纯纯的一派书呆子。
“你现在回去能跟上进度么?”书呆子讲话也书呆子。
“我比你行。”冯扬提上行李跟殷暮和宋清乔道别,“那我走了,病友你加把劲早点儿出院啊,常联系。”
这话说得颇为老道。
殷暮看眼宋清乔:“舍不得啊?”
宋清乔收回目光,道:“没有。”
大学开学比中学晚上那么几天,病房也没有新人来,就只有宋清乔一个人住着,每晚上挨着殷暮睡,俩人亲亲我我一阵,早上起来吊吊针,偶尔做个常规检查,日子混得很快。
“哎,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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