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會。」
「可是你的手勢看起來很僵硬。」
余歌淡淡的回答道：「因為這裡的刀叉不好。」
君駿揚揚眉頭，表示自己長見識了。
余歌眼睛雖然盯著牛排，看著很認真的在分割牛排，但實際上他的餘光一直追隨著君駿——他的注意力一刻都不曾從君駿身上移開過。余歌這樣的分心，導致他切割牛排的手勢變得非常的笨拙，雖然看不太明顯，但是有這麼兩次他真是險些將自己的手給劃到了。
君駿自然注意到了余歌的異樣，只是在這之前他關注到更多的卻是窗邊玻璃上投射出來的他的模樣。這顯然是單向玻璃，餐廳內的燈光將人的模樣映在了這樣的玻璃窗上，雖然只是一種大致輪廓的影子，但是君駿依舊看清楚了自己的模樣——儘管沒有顏色，也看不太清楚自己的眼神，但是他覺得這次的對戲大概是失敗了。
至少，這應該不是單導電影所追求的東西。
君駿淡淡的收回了視線，然後他看著在那邊小失誤不斷的余歌，然後看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你談過戀愛嗎？」
余歌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回答：「談過。」
君駿一點兒都沒覺得意外，他也沒有繼續追問。空氣就又這麼凝結了幾分鐘，余歌的動作定格了好幾秒，然後他放下手上的餐具。他不過輕輕的將刀叉擱在碟子裡，就發出了一聲清脆而響亮的碰撞聲了。
余歌的眼睛在君駿臉上轉了好幾圈，然後他說道：「對不起。」
君駿眨眨眼看著他。
余歌張了張嘴，他的聲音說的和平常沒有任何的區別，一字一句都沒有任何的差錯。他說道：「對不起浪費了你的時間。」如此平常的語氣，只是他的神情上卻帶著一種像是什麼都沒有了的空白。
君駿看著他這樣子，想了想也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一刻，余歌笑了。
「我想起來我還有事。」余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背對著君駿說道，「我先走了。」這一次他難得沒有再關注君駿，而是邁開腳步直接就離開了。他走出餐廳門口的時候，就看到有個人拿著一個厚厚的菜單本站在門口。
隱隱約約能聽到一些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