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源又到另一條街逛了逛，這會兒的收穫不怎麼樣，就在他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突然一輛車在旁邊停了下來，緊接著車窗搖了下來，一個天黑都帶著墨鏡的男人出現在了車后座。還沒等齊源疑惑，對方主動將墨鏡拉下了一點，露出了自己的上半張臉：「有空麼？可以賞臉吃個飯嗎？」
「黎清？」齊源有些訝異於對方滄桑了不少的臉。
「是我。」黎清扯扯嘴角笑了一下，「看起來顏值是不是下跌了不少？不過真的是我本人，沒有懷換頭，沒有整容。」
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之後，齊源對黎清的印象淡了不少，連帶著當時一些情緒都不知道剩下了什麼。明明兩人在一個劇組合作了很長一段時間，可是再怎麼樣的關係在時間的洪流中，總是那麼輕易的就發生了變化。
齊源看著對方的眼神，點頭答應了。
上了車之後，齊源才發現車裡還有一個人，那是黎清的經紀人。不過他和黎清一樣，看起來也變化了不少，雖然這個經紀人工作一直都很繁忙，可是以前至少有那麼點遊刃有餘的感覺。現在卻覺得整個人都像極了緊繃的弦，明明正是別人下班放鬆的時間，他還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盯著手機看，半刻鐘都不肯停下來。
黎清開口說了幾次，對方都是滿口答應的繼續幹活。
「現在的事情太多了，他沒辦法放鬆下來。」黎清揉了揉太陽穴，他的眼神里是藏不住的疲憊，「今天已經是我連軸的第三天了，要不是世界上還有咖啡這種東西，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撐過來。」
「不休息一下嗎？」
「不敢休息啊。」黎清嘆了一口氣，「全都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雖然我也知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但是既然都給我遞了橄欖枝……我說什麼也不能放手。」
「身體會被累垮的。」
「這點我心裡有數。」黎清雙目炯炯的說道，「我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再怎麼我也不會讓自己的身體先崩潰了。」
齊源：「……」
——這樣他就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你和秦以誠怎麼樣了？」
齊源奇怪的看著他，「你八卦這個？」
「沒辦法。」黎清攤了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道，「畢竟造成我現在這樣的罪魁禍首就是秦以誠，所以我必須得好奇一下你們的進展怎麼樣了。」
第178章
黎清估計也是知道齊源最近一直在收集各類美食, 所以訂了一家雖然小眾但是口碑和味道都不錯的餐館。齊源發現菜單上並不花里胡哨，很多只是看名字就知道食材是什麼了，而不是像現在大部分飯店那樣給菜品取了一個天花亂墜的名字, 讓人看得雲裡霧裡。
「一開始是我天真了。」黎清給齊源到了一杯茶，然後才繼續之前的話題，「人紅了之後就容易自大, 真的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到頭來其實自己也就是資本家的一枚棋子, 隨時都可以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