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案情遠沒有民眾看到的那麼簡單,那個嫌疑人不過四十上下,三十年前,他還只是個十歲的孩子,沒有能力殺害第一個受害人。
山澗裂縫就是埋藏了多少秘密,沒人說的清。
作為被借調的法醫,還有更大的謎團等著孟昨非他們解開。
陳復止有些擔心被逼急的嫌疑人會不會對警方展開報復。
轉念一想,就將這個可笑的想法從腦子裡摒棄,再窮凶極惡的暴徒,也沒有膽子跟武裝/軍/警殊死一搏。
要是真有那個血性,還用得著跑嗎?
陳復止又在這座滿城風雨的小城呆了兩天,打算先離開這座已經沒有旅遊氣息的小城。
就在時候,福利院傳來好消息,有好心人資助了小女孩治療費用,福利院準備將她送到市裡的特殊學校。
這無疑是一件好事,陳復止得知女孩的近況由衷開心,希望小女孩情況可以得到緩解,如果有專業人士幫助小女孩說不定還有希望回歸正常生活。
但這點好心情很快就被打破,通過小女孩繼父胡大鵬給的信息,警方並沒有找到小女孩的戶籍信息,她母親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並沒有給女孩上戶口,也就是說女孩至今為止都是黑戶。
目前最緊要的就是把女孩戶口給補上,由於女孩情況特殊,最好的選擇是將戶口上在福利院名下。
同時,小女孩繼父胡大鵬被警方指證虐待幼童的罪名,已經向法庭提交了證據
出於程序正義,胡大鵬還是有知道女孩詳細情況的權力,戶籍警就將事情轉告了胡大鵬。
沒想到胡大鵬聽了後要起訴警方,要求把女孩遷進自己戶口,並要求將好心人給小女孩的資助,交由他代為管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胡大鵬是為了資助才胡攪蠻纏,他這種混子是沒有臉皮的,別指望他是真心對女孩。
不過雖然知道胡大鵬是在做無用功,但他的行為還是夠添堵的。
陳復止相信當地警方可以處理好小女孩的事情,他跟孟昨非商量了一下,孟昨非還需要在小縣城一段時間,他決定去Y省省會城市自己遊玩。
他跟孟昨非說起自己先走的時候,孟昨非神色平淡,清澈如水的目光卻有幾分複雜。
陳復止知道孟昨非的未盡之意,只能當作沒看到孟昨非的眼神。
他很慶幸,之前醫生說他只有六個月到兩年的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近期心情平靜的原因,身體並沒有出現明顯的不適。
但他本就細瘦的手腕,現在更是瘦骨嶙峋,看上去有幾分可怕。
「您好,請問是陳先生嗎?」房間響起平緩的敲門聲,一道女聲從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