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丁漠漠發脹的大腦找到了目標,她記得那對即將生子的小夫妻把整理出來的信寄給了助理。
那時候助理問她怎麼處理這些信,她怎麼說的?她讓助理直接扔掉。
但此刻,她迫不及待想看看那些信,想要知道那個孩子曾經想要跟自己說什麼。
「對!我們先回去,你帶來了是嗎?」
「漠漠姐,我帶來了,咱們先走吧!」
有了想看陳復止曾經對她寄信的想法,丁漠漠近乎決堤的情緒總算暫時有了遮擋,她急匆匆趕回酒店總統套房,就見獨自在套房客廳的陳今墨試圖藏好偷偷打遊戲的平板。
要是平時看到寶貝兒子沒有在計劃時間內學習,丁漠漠早已經出聲制止,但這次她根本無暇顧及兒子的小舉動,直接回了自己房間,急不可耐問助理要信。
助理也迅速回房把三封明顯有了年頭,但保存的沒有一絲褶皺的信拿到丁漠漠房裡。
丁漠漠面無表情盯著信封上的紅戳,這說明從信紙裝入信封后,再也沒有打開過。
這是陳復止十幾年前寄給她的信,足足過了那麼多年,她才收到。
可是一切都來得及嗎?她可以可以補償嗎?
遲來的愧疚,足夠修補他們之間的裂縫嗎?
丁漠漠眼中的痛苦如幽黑的潭水,深深的悔恨折磨她的內心。
一時間,她猶豫了,她真的要看信的內容嗎?
她現在已經那麼痛苦,要是看了信裡面是無盡的指責,她企圖從別處上找到一點心裡慰藉的想法就落空了,心裡的罪惡感只會更加劇烈。
助理看著丁漠漠一動不動盯著信封發愣,忍不住出聲提醒,「漠漠姐?你冷靜一點。」
丁漠漠眸中閃過一絲恐懼,還是極快得調整了呼吸,伸出手指觸摸了信封。
信封上的地址是用黑色水筆寫的,發出的地址是她童年記憶中最溫暖的小洋房,收件地址則是她曾經的掛名公司。
丁漠漠將三封信攤開,手指微顫打開了第一封信。
看完第一封信,丁漠漠眼中閃過震驚,她不死心再次逐字逐句看了一遍,這不是那孩子寫的,是媽媽!
媽媽在信中的口吻很平和,她闡述自己生了病,恐怕無法再照顧孩子的事情,希望丁漠漠能在她走後,給予孩子庇護,並且留下了孩子的信息。
這竟然是媽媽的託孤信!
媽媽她一直知道她信息,知道她的公司,在默默關注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