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只要看到復哥,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就會消散,他會在有一剎那意識到,那個悲劇的夜晚只是一場已經遠去的噩夢。
現實中他已經挺過來了,夢裡還有什麼可怕的。
復哥,會一直無條件包容他,保護他。
但復哥睡覺的時候,表情也是不安的,像是在睡夢中同樣被某種東西折磨。
好幾次,他看著復哥的睡眼,忍不住拍下來。
他想問問復哥是不是也做噩夢了,會不會也在半夜驚醒,因為看到自己而安心。
但他每次問起,復哥都會一臉不解的看著他:我昨晚睡得很好。
何嘉名忍不住不悅,每次他試圖走進復哥的心時,復哥總會以抗拒的姿態迴避他。
何嘉名深吸一口氣,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奪魂蝕骨的思念在這一瞬將無限放大,輕柔的充盈撐起整顆心臟。
這種感覺並不好受,何嘉名揉了一下酸脹的眉心,只能將思念寄托在虛無縹緲的影像上。
何嘉名打開瀏覽器搜索陳復止這個名字,剛一點開軟體,瀏覽器推送的八卦新聞就跳到眼前。
不可避免看到了標題,是白天聽到的八卦主人公丁漠漠,他並不關心這些並不涉及自己利益的明星醜聞。
手指快速點了搜索框,輸入陳復止三個字,關於陳復止的網頁立刻跳出來。
跟從前搜索跳出來演戲片段不一樣,這次的網頁跳出來的是一堆跟季童捆綁的新聞。
何嘉名頓時不悅,直接將瀏覽器切到後台。
在思念心愛的人時看到情敵,就跟吃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
出於男人對心愛之物的敏感,他一早察覺季童的狼子野心。
現在不管季童什麼原因跟陳復止捆綁在一起,他都生理性不悅。
「嘉名哥,你還不睡啊?」同間房的選手抹黑進來,看到單人床上發出的幽幽螢光,不再繼續躡手躡腳,「我以為你睡了,怕吵到你,你手機哪裡來的?」
思緒被打斷,何嘉名被拉回現實,他在黑暗中看了一向很照顧他的室友輪廓,難得沒有煩躁,「導演給我聯繫朋友用的。」
室友坐在床沿上揉捏腿部肌肉,聽到何嘉名的話眼睛一亮,「聽說總決賽會要邀請選手家人朋友到現場,導演給你手機就是讓你聯繫朋友的嗎?挺好的,過兩天結束比賽我也可以痛快上網了。」
何嘉名聽到這話眉頭微蹙,心裡有些不痛快。
他脾氣不好,節目組為製造選手間矛盾,特意將他和一個性格龜毛的內定選手安排在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