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心情?」
何奕銘看了小帥哥一眼,輕笑,「今晚對你沒心情。」
他眼神透過身上人,順著落在吧檯落在角落一個白色身影身上。
他注意了到這個男人坐了很久,那人一晚上都沒有接受其他男人的示好。
這個男人確實有這樣的資本,冷清矜貴,身上散發高級的氣質。
確實勾人,他還沒和這類型的人玩過,一時有些心動。
何奕銘讓酒保拿了一杯酒送過去,男人沒有留下酒,清冷的目光卻準確無誤落在何奕銘身上。
何奕銘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對著男人遙遙舉起酒杯示意。
對可口的獵物出手,要有足夠的耐心。
男人收回冷冽的目光,何奕銘又親自拿了一杯酒上前。
到白衣男人身旁,沒有了昏暗的燈光干擾,何奕銘才發現男人的相貌堪稱美麗,一身白衣禁慾又高冷。
何奕銘眼瞳微微睜大,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優質男。
何奕銘老練地在美人身邊空位置坐下,「這沒人吧?」
白襯衫男人緩緩抬起眼眸,眼眸漆黑如墨,目光落在何奕銘彎起的雙眼,沒有半分波動的眼底閃過一絲情緒。
對上獵物的目光,何奕銘大大方方叉開腿讓人打量,他對自己的外貌條件有十足的自信。
半晌,白襯衫男人收回平淡的目光,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何奕銘見人沒有排斥,心裡有了譜,熟練地往美人身邊靠。
一湊近,一股淡然近乎無味的青草氣息鑽入鼻翼,何奕銘貼近白襯衫男人耳廓,唇瓣幾乎要碰到男人肌膚, 「你要是再喝會兒還是直接走?」
視線有限,何奕銘沒發現男人的緊縮的眉頭沒有鬆開過。
男人:「隨你。」
如融化的雪水,泠泠打在冰峰,雖然悅耳 ,但帶著冬日摸不去的冷冽。
這聲音和他的人一樣清冷,何奕銘覺得這人太有意思了。
何奕銘目光微暗,手不老實地穿過男人的襯衫,男人身體微微一僵。
何奕銘已經撫上人家細膩的腰肢,才發現這美人身上跟剛打發的奶油一樣,白的晃眼,膚色刺激著他的感官,他的喉嚨發緊,「還是不喝了吧?」
男人對這樣的接觸感到不自然,他沉默兩秒,兩根細長白潤的指頭挑起何奕銘下巴,聲音一貫的克制。
「走吧。」
酒吧在娛樂一條街,夜生活催生了一排專門做賓館生意的街道。
何奕銘是這裡的常客,他在賓館下面便利店買了套,又從櫃檯挑了一瓶蜜桃味的潤滑劑,「你喜歡哪個味道?」
男人掃了一眼何奕銘手裡的東西,明亮的燈光下,他的氣質越發出塵,連帶著聲音都更加冷冽,「我用哪個都行。」
翹長濃密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這微微一掃眼,仿佛撓到了何奕銘心裡,火燎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