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臉皮厚,豁達又圓滑,人際交往中很吃得開。
就是遇到之前實習期被踢,遇到鄭泥鰍這樣的滑頭,他也能心平氣和找應對法子。
但方以則剛才那不加掩飾的厭惡,讓何奕銘心裡十分憋悶。
或許他在方以則身上吃過虧的緣故,因此心裡總想壓方以則一頭,把人給上回來,可他時時刻刻惦記著反壓的男人,根本沒把他放心上。
何奕銘不是個讓自己受委屈的人,他抬起兩條大腿放在方以則肚子上,恨不得用半個身子的重量壓死他。
方以則冷冷看他一眼,沒理他,何奕銘就使勁在他身上蹭。
「放下去。」
何奕銘呵了一聲,酸溜溜說,「這就受不了?你之前整個人壓我身上,我還受不了,你停下沒有?我現在把你肚子當個腿凳都不行?」
「不是一碼事。」
「你讓我壓回來,我就不和你計較!」
方以則翻身背對何奕銘。
何奕銘存心要噁心方以則:「方總,就我們之間的關係,那可以說是十分非常的親密了,剛好我畢業要出來找房子,以後咱們就住一起得了,你看是我搬去和你一起住,還是你搬來和我住?」
方以則知道何奕銘是找事,剛才發生了不愉快讓何奕銘記心裡去了,他回憶了一下,他沒有說過什麼重話,現在何奕銘這作妖的樣子,是故意的。
方以則斬釘截鐵拒絕:「不行。」
「既然方總不樂意,那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何奕銘冷笑,支起身子趴在方以則身上,手直接鑽進被子去掐方以則的腰。
方以則眸光泛寒,一手抓住何奕銘不老實的手,微微用力。
「嘶——」何奕銘吃疼,使勁拽了拽手腕,沒有掙脫方以則的鐵爪。
「你讓我上回來也行。」何奕銘不甘示弱。
方以則也沒了耐心,不耐煩甩開何奕銘的手,抬眼望向何奕銘,卻看到他臉頰緋紅,明亮的眼睛透著一股水汽。
方以則目光一頓,這還是他第一次在何奕銘臉上看到脆弱的神情。
「你發燒了。」方以則語氣篤定。
「你放屁,我精神很好!」何奕銘沒感覺身體不舒服,比起身體燙,他更覺得自己心裡燒的慌。
方以則沒跟他爭執,把他按回床上,「睡一覺發發汗。」
何奕銘力氣本來就抵不過方以則,被方以則按回床上,他手腳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這回何奕銘也發覺不對了,他就是力氣再小也是個成年男人,不可能那麼輕鬆被方以則制服。
方以則擰眉:「自己生病了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