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則就這麼親眼見著床上的男人從狼崽子變成了可憐兮兮的小奶狗,剛才惡狠狠想要吃人的樣子就跟錯覺一樣。
饒是知道何奕銘是假裝示弱,方以則也放輕了力氣,從何奕銘唇角一點點往下吻。
何奕銘感覺身上的勁小了,也沒急著把人反壓,而是配合著方以則,在他身上到處點火,想要趁方以則不注意,把他壓床上。
他正觀察著方以則,就等他方以則放鬆警惕的時候,把他像個烏龜一樣翻過去,沒成想方以則突然抬起眼,兩個人眼睛一下子撞在一起。
方以則眼眸深邃,黑的像墨。
何奕銘心亂了一拍,扭著身子哼哼唧唧,催促方以則繼續。
方以則吻上了他的眼睛。
何奕銘眼睛感到一陣溫熱。
何奕銘心情一時間有些複雜,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方以則嘴從他眼睛上移開了。
何奕銘心裡有點彆扭,方以則親眼睛的動作跟親小姑娘兒似的。
他手腳使了使勁,一身的力氣被抽空了一樣,想到一會兒即將發生的事情,一股讓人頭皮發麻的觸感立即順著脊椎骨爬到腦中,何奕銘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何奕銘斟酌了一下是自個抓著方以則兄弟逼迫他完成重振雄風的偉業成功率大一點,還是被方以則拎小雞崽子一樣反殺的可能性大一點。
思來想去,何奕銘都覺得有風險,想到那晚讓他不堪回憶的場面,他身上的情/欲一點一點冷下來,好像腦洞上懸了一把大鐵刀,再看看方以則冷靜的神情,何奕銘咽下一口口水,「你沒帶套。」
方以則唇角微微崩著,「沒有套。」
何奕銘對比了一下兩人的實力差距,方以則占據上風,眼看著貞操就要再次失守,何奕銘戰術性秒慫,「方總,這麼晚了,你肯定也不想出去買套。」這個時候讓一個男人停下來,他也知道這有多難受,何奕銘噎了一下,生硬地說,「我們,早點睡吧。」
方以則的臉瞬間冷了一度,深邃的鳳眼如古井般幽深。
何奕銘心虛的轉開眼,一隻手拽過旁邊的被子,下意識的捂住自個下半身。
雖然對方以則有些殘忍,但他更他不想屁股開花。
果然,方以則皺眉眉頭,動作維持了一秒,從何奕銘身上離開。
何奕銘剛鬆了口氣,就見方以則冷著臉,走到了占據臥室三分之一位置的大衣櫥前,打開了下面放內褲的抽屜。
何奕銘頓時黑下臉,艹!他為了反壓方以則特地去買了套,整理衣服的時候隨手就放抽屜里,他自個都沒想起來抽屜里還有套。
失算了,肯定是方以則洗澡拿內褲的時候看到了。
何奕銘頓時頭皮發麻,眼看著方以則已經掏出裡面粉紅色的套套,頓時慌不擇路,想也不想跳下床,衝到衛生間,反手就把門鎖上了。
這一系列動作好似刻在基因里一般,等何奕銘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坐在馬桶蓋上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