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目光在何奕銘臉上停頓兩秒,嘲諷地收回目光,轉身要走。
「方以則剛才在床上跟我說了點事。」何奕銘眼神跟蘸了膠水一樣黏在他身上。
果然,刀疤男停了下來,示意何奕銘繼續說。
「方以則心裡有我。」何奕銘稱述事實說,「但我跟他都是男的,方老爺子可見不得獨孫跟一個男人好上,就算方以則喜歡我喜歡到可以用命來換,那老頭也不同意。」
何奕銘冷笑一聲:「剛才我想通了,以前吧我覺得方以則就是個仙男,現在一看也不過如此,不過他對我倒是上心,還給我在瑞士留了一大筆錢,剛才我想了想。」
房樑上監控器閃著紅點,何奕銘斂了下笑容,「回過味來,我還是怕死,要我跟一個男人死在一塊,我還真做不到,跟你們暮哥有仇的是方以則,我是無辜的,我可以把錢全部給你們,你們放我走成不成。」
這話不是對刀疤男說的。
趙暮為了錢處心積慮上位,為了錢殺妻,要不是方以則突然出手告發他,趙暮這會兒還能在國內混的風生水起,要說趙暮不喜歡錢,何奕銘不信。
趙暮逃到緬甸,痛失處心積慮到手的遺產,連自己本來的財產也被凍結了。
別看他在緬甸好像有些勢力,但依這夥人的情況來看,恐怕也就是一些亡命之徒,都是為了錢。
趙暮是拿不到國內的錢了,但海外的資產可不歸中國管,何奕銘不信趙暮不對這筆錢動心。
「你等著。」果然,聽了何奕銘的話,刀疤男沒有再無動於衷。
過了半個小時,刀疤男再返回,「暮哥要見你。」
何奕銘扯唇笑了笑:「我要洗澡。」
刀疤男眉頭一皺:「別搞花樣。」
「你別搞錯了,我可不是你們的仇人,我是來給你們送錢的,你這是什麼態度!」
刀疤男嘴唇緊繃:「跟我走。」
何奕銘得寸進尺:「再做點像樣的飯菜給我」
刀疤男氣笑了,眯著眼看著眼前狼狽的男人,不做一聲,向木屋外面走,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何奕銘跟上刀疤男,走到門口,刀疤男跟另外兩個黑瘦看守說了句什麼。
那兩人便陰冷地看了何奕銘一眼,留下一人,另一個人跟著他們一起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