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功夫,靳輝的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是梁子,正好許遠航在他跟前,看到屏幕的上名字,讓靳輝不要接,過去的人,沒有再聯繫的必要,尤其是過河拆橋的人。
靳輝心地善良,縱使曾經被人利用過,縱使梁子說過一些傷他的話,只要對方找他,他還是想去接聽。
許遠航看出靳輝猶猶豫豫,只好隨他的便,讓他想接就接吧。
電話接通,梁子上來先噓寒問暖,問他這陣子在忙什麼,有沒有找到工作,說之前心情不好,說話有點過分,讓靳輝別往心裡去。
「沒事梁子哥,我已經忘了,我現在挺好的,你呢,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麼?」
「嗐,這陣子老惦記你,總覺得我上次說話過分了,想當面給你賠個不是,你要肯賞臉的話,出來一起喝個酒,咱哥倆敘敘舊。」
靳輝說傻也不是真傻,他自認為沒什麼可敘舊的,可就是抹不開面拒絕別人,最後只好答應對方,相約晚上一起吃飯。
許遠航從對話中能猜到大概,勸靳輝不要太善良,因為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可是……梁子哥曾經也對我好過,我爺爺說,別人對我好,我就要加倍對別人好,那樣才是正確為人之道。」
許遠航拍了拍靳輝的肩膀,淡淡的道:「你爺爺那個年代,人心還沒有這麼複雜,所以你的一些思想,也該與時俱進,隨吧你,畢竟有些事,一定要吃過虧,才會領悟出其中的道理,我在家等你,別太晚回來,有事給我打電話。」
靳輝露出大白牙,要說天降橫財,他其實不那麼在乎,最高興的,還是擁有了一位好朋友。
下午五點,許遠航開車將靳輝送到鹿允堂的事務所,梁子提前在門口等候,看見靳輝從一輛邁巴赫上下來時,驚愕的瞪大眼睛,這是哪家的闊少?
不過,靳輝一笑,模樣立刻變的憨傻,畫風瞬間變成地主家的傻兒子,這或許是他獨有的氣質,仿佛怎麼貼金都逆轉不了。
「嗨~梁子哥,你是在等我嗎?」
「昂,剛出來買煙,順便在門口等你,這誰的車?」
「呃……我朋友的。」
「你朋友?你不是沒朋友嗎?難道你在騙我?快給我介紹認識一下。」
梁子伸著脖子向車窗里打量,許遠航透過黑色車膜,看到梁子的面相和表情,以豐富的閱歷斷定對方不是什麼好人,主動下車向對方打招呼,一來是給靳輝長臉,二來間接警告對方,不要打什麼壞主意。
「什麼?輝子是你老闆?輝子,你不說他是你朋友嗎?什麼情況?你怎麼成老闆了?你有事瞞著兄弟?」